好山月(2/2)

白雕得很细致，上的布料都刻了动态，到山的那一块天都黑了去，白还在专注地雕刻着，又到白天，白就坐了这么一整天，小偶像越雕越细致，连手背上小时候生天病抓破留的疤坑也都刻得清清楚楚，有些羞了，只见白把偶像颠倒起来，往裙底看，说：“用这么细么！”

说：“你不在，是去什么？”白一怔：“我没有什么？”说：那你怎么老跑去，不呆在家里呢。白说：因为我是活人，我在家里呆着会闷死。这话让不兴了，白又说：你想，你以前活的时候，把你关一个地方不许去，你不会疯吗？说：又不是把我一个人关起来，你要在家，还有我陪你啊。白说：总看着你，要看烦了。说：“我还不烦你，你就烦我了。”白说：“说笑话呢。”

白也是故意逗，他说：“觉得好玩，一直玩起来了。”本不用成这样的，一个破而已，他把偶像托在手心，变小立在偶像旁边，问她们哪个漂亮，一个灵动的漂亮的“活”魂，一个沉沉的死，白说：“当然是你漂亮了。”

还听得外有些吵闹，是那些神仙派遣来的修的小怪们在冲撞结界，白不耐烦：这些家伙，那么多死人的、苦人的不，偏来不害人的家伙，什么为天苍生治，也是等着升仙罢了。也真信那些老家伙的话。

而并不到悲伤，她趴到白的肩膀上，挨着白的脸看白雕她的小偶像，这可真像她，不像那个疯女孩，纯然的她的五官，嘴嘟着，像要拿什么来吃。

往后的日，白就没有离开过北山，白天在，晚上也在，每天都跟在一起，两个人常那对“好”的事，采补完的喜地光溜溜地去照镜，她更漂亮了，肚、、，都胀胀，好似活的一样。白看她这么贪恋，又把她拉回来，给了她几次，每次都讨了的开心。白心：她也真是想着活啊，可我却总也忍不住要杀她。

这些儿是不知的，只见白带她到一山，生火来耀明，火光一起，这山便彻亮，里杂藤蔓草牵连，白挥挥指，也悉数除去，剩光秃的室，又使了几样法，把原来的桌椅床凳现，儿的魂来，到椅上，上穿着好锦好缎，着嘴，好像一个小妻小贵妾那样坐着。白看了喜，原来上一世萍仙这么小，跟他一块在这山里住的时候，就总这样打扮着。

探探脑，白把她推回去，从妆奁盒里拿来叮铃啷当的一堆给她玩，看见这些就移不动了，玩了好一会，专拿那鬼镜看，现在，在鬼中，她算得鬼一只了，不过太小，没法跟那些成熟的鬼比，早知要了那个疯女孩的，至少漂亮，还能再活一次，都觉得有些可惜了。

笈，也只见过白一人，也只好他一人，后来萍仙跑山去，见得人间风光，也识得千百人面，立地就不白了。白把萍仙捉回来时，萍仙已在山嫁了一个农，怀胎叁月，白说待婴儿产就将它死，萍仙立了山谷。

白说：“都是假的。”扒着木偶的：“只有鬼能住么？”白知她想什么，“白天我要不在，你就钻这里面，晚上，你还要来跟我睡觉。”很认同的一。白等来了，又把人偶收橱柜里，他说：“你记着，放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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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大，笑着说：“我才不跟破木比呢。”白纸条，在上面写上的名字与生辰，贴在木上，然后环顾四周，把木偶摆在茶几上，“你以后就在这里面。”钻去试了试，好大一天，一栋漂亮的大屋，陈着好些好玩意，在里面说：“这儿真好！”

白掀了袍坐在椅上，手里撬这什么，玩够了首饰，飘到白的边看，白在雕人偶，锉刀挖两，拿起来跟的脸比，说：你什么呢？白说：“给你个灵，以后你在这里面呆着，能你的魂。”说：“了能怎样？”“聚了……”白笑：“是啊，能怎么样，你已经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