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非良善大恶人(3/3)

宰治神一闪，将御守置于鼻方，轻轻嗅了嗅。

这一嗅，他就发现，除了血腥气外，御守上还带着一淡淡的、奇妙的清香，犹如凛冬来临，面结冰时散发来的冷气，十分清凉。

这是……黑方香？而且调得还不错。

如今会玩熏香的人已经很少了吧？除了兴趣使然，基本上就是老一派的华族后裔了。那么像泉这般年纪的男生，到底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呢……

太宰治是比较倾向于后者的。

泉说话的时候总是温声细语的，面对绪激动得有些语无次，甚至是逻辑混的老人，他从到尾都没表现丝毫不耐烦。听对方说话时也极为认真，一双乌黑温的睛，专注地看着说话者，仿佛里只有对方一个人，给足了尊重。

在听到野太郎对野泉“上了初中就不叫爷爷”的抱怨，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承认错误和歉安抚，不争不辩，温和。

哪怕面对失忆的窘境，对方的态度也相当坦然平静，接受程度良好。

从细节就看得，这是个被教养得很好的孩。

一个人的气质、言谈举止等，很容易反映他的受教育程度和素养。

尤其对方正于失忆状态，在记忆几乎一片空白的况，一言一行几乎都是意识的反应，能够骗人的概率非常低。

当然，概率低并不等于绝对不可能。

想到这儿，太宰治不动声地回问了泉一句：“这些应该没法再用了吧，能给我们检查吗？”

泉说：“请随意，麻烦您了。”

既然泉失忆了，自然也说不与这件案相关的信息，那他一直待在侦探社似乎也没什么用。

野太郎想着以往孙女了晚班，总是不吃早饭就回去补觉，今天应该也跟往常一样，回家之前都没有吃早饭。

泉现在是看不什么大碍了，可刚才了那么多血，总得好好吃饭补补才行。于是野太郎便领着泉，郑重地给侦探社众人了谢，接着就向他们告别，准备带孙女回去，给他饭吃。

之前回了趟家，野太郎除了拿来野泉的女制服外，还带来了那个让侦探社众人十分熟的灰布袋。国木田独步等人给他留的钱，老人一分都没用。半个月过去，里面装的零钱甚至又多了些。

野太郎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将灰布袋拿来，而是在泉关上侦探社的大门后，悄悄地放在了门——一如当初国木田独步等人的那样。

他将袋放后，这才对泉说：“这些都是爷爷的钱。你打工换来，偷偷到爷爷枕底的钱，爷爷都给你攒着呢，放心吧。”

泉听了一愣，继而笑着说：“怎么还分得这么清楚？什么‘你的我的’，您是我爷爷，我赚来的钱，不就是您的嘛。”

野太郎更是理直气壮：“既然是我的，我怎么安排，那也是我的事！”

“好好好，爷爷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泉笑弯弯，亲亲密密地挽着他的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