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pitel123塞德斯莫(3/3)

……我对我们家族了解得太少了，不是吗？”她顿了顿，又问：“拉斐尔，你真的，也一都不记得母亲了吗？”

拉斐尔望着她的脸，缓缓摇。他知，母亲在妹妹生时就去世了。而他当时虽然已经两岁，但对母亲同样没有任何记忆。

小时候，他曾问过父亲为什么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父亲说，那年因为目睹母亲去世，他也病得很重，昏迷了好几天，醒来后，估计是由于创伤障碍，之前发生的事都记不得了。

拉斐尔凝视着坐在对面的妹妹，中泛起一阵钝痛。阿莉娅从小没有母亲，而他作为哥哥，却愚蠢到用疏离、冷漠甚至苛刻的方式，自以为是地保护她，却让她独自经历那些复杂又难以理解的成。

想到这里，他心涌上一阵的愧疚，抬手摸了摸阿莉娅的发。

阿莉娅仍在神思考，受到的抚摸，她抬手握住拉斐尔的手，安静地握住。

“你还记得吗？”她问，“父亲说过，母亲的画像不会动，是因为这是在她去世后才画的。那她生前有没有留什么照片？”

“......我不记得还见过其他照片，或许父亲的房间里有，或者底藏书室，”拉斐尔回忆了一，摇摇，迟疑地问：“阿莉娅……你想母亲了吗？”

阿莉娅沉默片刻，轻轻了。真奇怪，她明明从未见过母亲，为什么会想念她。

拉斐尔在心里叹了气。他伸手，指腹从她的鼻梁至眉心，一遍又一遍地轻抚。那是小时候父亲安抚发烧的她时常的动作，他一直待在旁边，也学会了。果然，阿莉娅在他指腹闭上了。

过了一会儿，她开：“父亲说，母亲生前的东西都锁在地藏书室。拉斐尔，你能帮我问问他吗？我想见见她用过的东西……什么都好，一本书、一支笔，或者一件旧衣服。”

拉斐尔原想问她为何不自己去问父亲，但看到她垂的睫，终究没开，只是了。

“好。”

听到他答应来，阿莉娅像是终于松了气。她将茶杯放回托盘，站起，整理了一巫师袍。

拉斐尔收起茶杯，略带犹豫地看着她，轻声问：“阿莉娅，晚上……留来休息吗？”

阿莉娅抬看他，挑了挑眉，像是在确认他的意思。

拉斐尔立刻脸颊发，耳泛起可疑的红。他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休息而已。我看你最近，好像没怎么好好睡觉。”

他说得没错。在捉到摄魂怪的那晚后，阿莉娅几乎都没怎么睡觉。

她盯着那双蓝睛看了一会儿，最后淡淡地回了一句：“好。”

拉斐尔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答应。反应过来后，他觉得背后像是被施了加咒或者瘙咒一样，整个人都坐立不安了起来。

他赶打开衣柜，找自己净的睡衣和巾递给她：“洗漱的东西在浴室左边的架上……巾是新的。”

阿莉娅接过东西，没说什么，转走浴室。

她来时发还带着些许汽，径直走到床边，一本不知从哪来的书，靠在枕上翻看。

拉斐尔咳了两声，清了清嗓，也浴室洗漱。等他来时，阿莉娅还坐在床，随手翻着书页，没有看他。

他看了她一，忍不住说：“早睡吧。”

话一，又怕妹妹觉得自己啰嗦，赶补了一句：“呃……如果你还想再看会儿，也可以。”

没想到阿莉娅只是抬了抬，淡淡瞥了他一，便合上书，把它放回床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