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四章嫌隙(5/7)

这是七徽泛音……九徽泛音……不，这里不连贯……羽弦要温柔舒缓，他勾打得太急了……他在什么呢……）

我觉我们来到这里后受到的待遇差了好多，无人问津……在汉中，指挥和各将领跟我们的联络与商讨是相当频繁的……当然我不是妄自尊大，自认为有权涉蜀军运营，或是应该加理层……只是觉得既然你们请求我们帮忙，好歹应该共享报，及时，为什么把我们晾在一旁不不顾呢？

“你没有专心，云禄，专心……加大力度，运气……你怎么了，是气不够吗，要我给你输送一吗……”

（好几天了，怎么他弹得还是这么生疏呢……这曲有这么难吗……散音要庄重浑厚一……他擘得太犹豫了，手指用的力度不够……这不像他……）

唉，要不是为了找人，我才不愿意留在军营里呢……为什么吴国恰好在我们刚要开始寻找的时候发动了偷袭呀，真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黄承彦到底在哪儿呢，他的外孙去了哪里呢，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收复江陵……

既然关羽继续攻打襄城，那是否说明他采取了松铭的策略，决定北上？继而说明江陵城中发生了……什么呢？我不像松铭那样擅于推演，很难推断良在江陵到底看到了什么，导致我军决定展开北上的攻势……

我只知一，选择北上就意味着江陵暂时是可望不可即的了，松铭说过要从计议，唉，原本近在咫尺的目标又变得遥遥无期……

不要急躁，不要急躁……沉心……受气息动……集中神……静定松垂……中正安舒……啊啊，不行，不到，烦死了……他能不能去弹啊，老是让我分心……

在我脸变得越来越差之后，松铭似乎看了儿什么，一句话没说，抱着琴去了。我虽然惭愧，但也为获得了一丝清静而暗自庆幸……

结果呢，一天不到我就因为看不见他而想他，反而想去找他……我真是个矛盾的人哪……

在他周围散步的时候，是我一天中为数不多的消遣时光，我成了士兵中的一员，他们跟我一样在忐忑的绪中等待着那不知何时降临的新任务，整个营地弥漫着浮躁不安的气氛，令人坐立难安……

指挥层好像把我们遗忘了，但这些士兵们却经常找我聊天，每次我走到他们中间，都会从几个人的攀谈不知不觉演变成一群人的包围，他们带着某忱询问我汉中之战的事迹，跟我侃大山，有时还会开一些稍微过激的玩笑，或许因为我是女孩吧……在日复一日的烦恼压抑之中，这带着觊觎的殷勤还是能缓解心疲惫的，因此我都给予包容……我看得来，他们在用跟我嬉戏调侃的方式发心的焦躁担忧……

（向着运气……向着运气……不要胡思想……小玉在盯着我呢……嗯……不知松铭练得怎么样了……他好久没给我演奏曲了……他答应教我《上邪》的，这么多天也没教过一次，坏……好想跟他独啊……）

从这些士兵中我听到了一些小消息，像是江陵政局稳定，吴军对待老百姓很好，不拿一针一线，家属们都得到了妥善安置……他们好像都知江陵被吴国占领了，虽然蜀军层再叁调保密，像这样的秘密却总是不胫而走，这也算是一客观规律吧……

“我妻刚生了小孩，”有的士兵私说，“要是她们没事我还打什么呀，脆自己溜回去算了，反正在谁手底不是当兵……”

“我家里有几分田，听说吴军给留着呢，要是再打我怕他们把我田给没收了……”

“我儿一个人在家”，“我老母亲没人照顾”，“我弟兄几个都在江陵”……诸如此类的谈话我听了不少，他们因为信任我在我面前并不遮掩。

“你们是怎么知这些消息的？”我问

“城里有人跑来送信啊！”

“听说我们派到江陵去的使节可以随便在城里行动，吴国让他随便跟我们家里人说话，还让他给家里人带信！”有人惊奇地说。

是这样啊……如果是吴国主动提供的消息，那我们这边再怎么保密也没用了……

“哎，对了，你们知不知那个投降的魏国将军，好像叫于禁吧，当了咱们这儿的将领……”有人说。

“什么？怎么回事？”

“不知哇，我听前线回来的兄弟讲的，他们让那个于禁去跟城里的守军讲话，想劝降他们……”

“有用吗……守城的不是曹仁吗？他是曹的老弟吧，他会投降我把割来当球踢……”

“唉呀，尽整这些没用的，不如让妹妹去，说投降了每人发一个这样的老婆，保证他娘的立刻开门投降。”

众人笑了起来，目光都集中到我上，神有些想非非。

“妹妹，你这么漂亮，怎么还没结婚啊？”

“嗯……”我有不好意思地垂睛，把发捋过来遮着半边脸，看向一旁，“没遇到合适的吧……”

“要不你当我老婆吧，我力气大，肯定能照顾好你！”

“我，我不光照顾好你，还能喂饱你，你要哪里喂饱都行！”

有个人抢着说，其他人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