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五章蚀骨之毒(2/10)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睡一会儿吧，到时候我会来叫你们，待会见……”

“是啊……我们一直留在营帐里，一个来通知的人也没有，什么都不知……”我很难不在话语里带上一埋怨的语气。

“吴军正在溃逃，整个坂坡都有人，”松铭严肃而快速地说，“比我们预计的要早，来不及规避了……全注意伪装，准备穿过敌阵……”

“啊……”关平一时语，似乎有尴尬，“那这就是家父的决定了……”

“酒吗……不用了，谢谢。”松铭礼貌地说。

“醒醒，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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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快回来——”

“为什么呀？”我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说。

途中有几次松铭挥舞着一面旗帜，示意我们停或潜伏，我们都迅速照办，当他加速时，我们也快加鞭……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一条河边，然后又转了接近小半圈，开始向着东面前，迎着光芒如万箭齐发般的朝。

突然，松铭开始急促地来回挥舞旗，那意思是“有危险，赶快！”，他注视着北边，不知看见了什么……我们加快了手脚，把一个个尸胡扔去，它们有的在桥堵了起来，有的顺着河漂浮了一段距离，在岸边搁浅……

松铭的行为开始变得奇怪，他先是向西面飞行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又飞回来，双不停地扫视着北面，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无法作决定……什么事竟然会让他陷犹豫……我们底的人都焦虑不安地等待着。

“公，最近襄城战事还顺利吗？”松铭问。

我神思恍惚地看向远，越过匍匐的荆棘和木丛，外面视野开阔，山脚驻扎的队历历在目，灯火阑珊……孙夫人怎么会上战场呢？她跟我不一样，我是一个战士，她是一个公主啊……

“哦……”松铭淡淡地，“樊城怎么样了？”

“嗯，顺利的，”关平用手背抹了抹嘴，说，“先生的计策真灵啊，自从我们让于禁当了伏寇将军去喊话后，襄城的守军开始动摇了，不断有人逃跑——”

他不是一个坏人……在将要失去意识之前，我朦朦胧胧地想要为他辩护……他本不坏，他只是为了更早地实现他的目标，一个远大的、崇的目标……为此，一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关平一开始有局促不安，后面又像是在安我们那样讲话。我跟松铭换了一个神，他铁灰的眸隐藏在黑暗中，表比平时还要捉摸不透。

只见她箭无虚发，每次放箭都必然命中我军的一个士兵，被中的士兵无一例外都跌落。

几分钟后，军队消失了，四周归于清晨特有的寂静……我们小队每个人牵着自己的匹，上面放着一个麻袋，保持着度的警惕，等待着预定的发展……

“回到魏国手里了，”关平脆地说，又闷了一，“也好，压力小了不少……”

“唔……呃……有事就飞走……注意安全……”

“抱歉，你累了吧……”

“怎么回事？”他回到地面后，我立刻问。

我用力了，周围队员们脸上的表也都好了准备。

小玉在我哼唧了一声，还在睡，竟然滴到我裙摆上都是，这小妮！我忍住把她叫醒的冲动，望向山脚，果然大队已经收拾好了营地，正在向前移动……

“好……”

关平略一行礼，然后转走了。我扭看向周围，小队的成员们都靠着树，或站着或坐着，好像都睡着了。在我前，小狐狸把它的小挂在我的领呼呼大睡，了来，我有想它的脸……

两人有一会儿没说话，好像各自在走神，我犹豫了一，最后还是决定问那个一直藏在我心中的疑惑：

随后另一支军队从烟雾中杀了来，显然在追赶前者。双方很快来到了山脚，无数人践踏土地的声音与震动来势汹汹。

小玉睡惺忪地嘟哝了几句，然后用尾盖住了脑袋，好像还

松铭旗帜晃动得更加急了，低用目光促着我们……他看到了什么？我心中萌生不安……最后一袋尸扔了去，我们小队全员翻上，抬注视着松铭，等待他的指示。

我也不再多想，摒除杂念专注于的任务。我带山，跟随在上空飞行的松铭贴着山脚向西侧前。走了大概半小时后，我们转了一个几乎九十度的弯，表明我们兜了半圈，绕到了坂坡边缘，开始向南前，了开阔的缓坡。

“没有人通知你们吗？”关平显得有惊讶。

在这群女队后面将近一百米，吴国大军赶了过来，为首的一个人拿着一把锁链勾镰，喊声大得山上隐约能听见，在清晨的空气中带着回响。

“该行动了。”松铭低声说，起招呼队员集合。

等我们来到一座桥边，太已经升到半空，这里有一小队吴军把守，我们了一些功夫把他们解决掉，然后开始倾倒尸。

不会有人她，她是自愿的……什么能让她甘愿忍受军旅生活之苦呢？

“公，为什么你们平时不把这些消息告诉我们呢？”

“没事，”他柔声说，扭了一肩膀，“坦之来通知我们了，他带领诱敌队即将发，让我们好准备。”

我漫无边际思考的时候，一阵窸窣，关平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弯嘴。“你们休息吧，周围有人站岗，”他一边说，一边把递给松铭，“养好神，明早有一场仗要打……喝，？”

太升了起来，光线透过树林，我们都蹲了来，潜藏形。远方似乎传来嘈杂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激烈，随后坂坡扬起了烟尘，一支军队现了，乌泱泱一片向这边移动。

我把小狐狸从掏来，到松铭手上，他轻轻拍了拍它，温柔地促：

两分钟后，他了一个竖起旗杆的动作，表示“遇敌，行伪装”，随后降落来，我们纷纷低检查自己的制服穿好了没有……

我问询地看了松铭一，他蹲在一簇草丛前，扭对我颔首。那么那个穿红妆的女就是孙夫人了。我仔细盯着她看，她好像是一副狂的表，不不顾地赶的坐骑加速，转间就冲了过去，看不见了，她后那些人好像在拼命追赶她，大军浩浩经过山，尘土漫天……在军队末尾现了一辆带着大华盖的华丽车，后面跟随着由仆僮、侍婢和捉刀卫士组成的庞大车队伍……他们消失几分钟后，繁杂忙碌的气势才渐渐平息来。

就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吴军打阵的人令我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睛。不会看错，那一红妆是个女，骑着，手里拿着一把弓，后背着一个箭筒，正在用娴熟的技巧箭，后有七八名骑兵，看装束也是女的。

第一支现的军队正是关平带领的诱敌队，我看见他们一边撤退一边扔武装备。后面的军队是吴军，看来计划是顺利的，他们上钩了……

“没有，”松铭摇了摇，“江陵方面的吴军统帅是吕蒙，主要将领有陆逊，甘宁，蒋钦……”

“唔……这话由我来说可能不好……呃……总之这不是你们的问题，你们没有错，我可以保证。”

关平递给我，我微笑着摇了摇。他自己对着嘴仰闷了一。

“城墙上被我们打了几个豁，那些人趁着夜晚从豁来，”关平说，“不过大多数人都活不了，逃跑的时候被城上的守军打死了……我们尽量接应他们，但我们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来，所以也没办法得很好……那些逃到我们这边的士兵，见我们愿意接纳他们，都激涕零呢……他们说曹仁为了维持军纪杀儆猴，想起到威慑作用，搞得城人人自危……”

“小玉给我……”松铭伸手说，“待会儿很有可能发生战斗，你带着她不方便……”

“他们怎么逃跑？”我好奇地问。

我把银月枪靠在树上，自己则嫌脏不愿意那样。在我坐在树桩上，困得了几次之后，松铭来到我旁，让我靠着他。我贴着他的腹，他轻轻搂着我的肩膀，这觉很安心……

一阵响动把我惊醒，睁开睛，天熹微发亮，小队成员们已经在整理装备，好像要发了。松铭跟我阖前最后看到的如一辙，一动不动地站在我旁边，好像我只眨了一睛。我着睛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