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六章神离(7/10)

总有意难平……唉，真希望能把他分成几份，一人一份，皆大喜……有没有这样的法术呢，好想上问问小玉啊……）

“行了，别闹了，”甘宁大声说，“我给你们准备了礼，就当我心意到了，行不行？”

他拍拍手，吩咐佣人“把东西拿上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佣人推着一辆小车过来，车上有几层架，每层架都放满了彩带系着的绸袋，里面鼓鼓的。

“来来，每个人都有啊——”甘宁起走到车边，拿起一个绸袋说，“节日快乐，恭喜发财——太太，这是你的——”

叁个姨太太称赞礼毕，各领了一个绸袋，有小孩把袋打开，里面全是银。

“来，这是你们的——”甘宁招呼他的朋友，说，“我可是想着你们的，别说我重轻友啊——”

“哎呀，宁哥，您这是什么呀，太见外了——”他的朋友依次走过来，最前面那个女的一边说，一边满心喜地把银袋抱在怀里，“您居要职，公务繁忙，这谁不知啊，整这么客气嘛呀——放心，我去跟那帮家伙说，让他们以后不许在您忙的时候打扰您，真是的，太没力劲儿了……”

“就是啊，”到那个妆开裂的女人走过来，她攥着银袋，咧开大嘴说话，脸上愈发惨不忍睹，“您要是忙，说一声就行了，还请我们来客，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次您直说就行了，跟我们还客气啥呀，我们懂的，有您的一句祝福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我估摸这些钱至少有叁四百两，他手也太阔绰了，一个整天吃喝玩乐的人工资还那么吗，简直没有天理……

宴席结束后，客人走了，我跟佣人们收拾好碗筷，然后回到了主卧。我本想穿过主卧回自己的小房，但甘宁叫住了我。

“喂，过来，有好东西给你——”

他从柜里拿一个绸袋，给我。

“打开看看。”他说。

“谢老爷意，婢不用了……”

我知里面是什么，婉言谢绝，不想接受他的馈赠，这也是我没有埋怨他刚才漏过我的原因。

“打开看看！”他又说了一遍。

我无奈地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满满的黄金。我有讶异地看着他。

“这是我专门给你的，只你一人有，我对你好吧？”

“老爷的心意，婢领受了，可是这太贵重了，婢不敢……”

真实想法是：让我接受一个我不喜的人的这大礼，我不到，何况这有过于俗气。

“让你收你就收！”他有恼怒地说。

“老爷，这钱您替婢保吧……”我转了转脑，温顺地说，“您是主人，婢有什么用度不是在您的掌控之，何需自作主张呢。婢仰您的鼻息，您给什么，婢就受着什么，没有任何不满。如果真有什么需要，婢来向老爷请示就是了。”

“娘……”甘宁有惊喜地注视着我，伸手来抱我，“想不到娘这么贤惠……既然如此，我就暂替娘保，娘有什么需要尽开……哎呀，娘真是懂得持家啊……”

你别这样叫我了，拜托……我一边微微侧过，不想让他靠得太近，一边想，这个称呼是婚姻幸福满的象征，被你给玷污了……

“老爷，”我旁敲侧击地问，“你赏赐给别人那么多钱，会不会不敷啊？”

“没事，最近有一大笔账。”他一边亵玩我的，一边说。

“什么账啊……”我忍耐着不适，问。

“江陵城有几抵抗份，我从他们没收充公的财产中拿了一分。”

“这样不好吧，要是被查到……”

“怕什么，大家都是这样，呵呵，娘总是这么死板，你不装自己袋，有的是人装……再说了，”他用一副理直气壮、蛮不在乎的吻讲，“就算不充公，我也要抢他们一抢。”

“为，为什么呀……”

他的手越来越放肆，我忍着不要。

“这就是打仗的乐趣，老走到哪儿抢到哪儿，谁不敬重我，我看谁不顺就抢谁，不光抢钱，还抢他们老婆……哈哈，这回就让我抢到宝了，不是吗？”

“你们不是要安抚百姓吗，你这样怎么行……”

“怪他们自己，谁让他们不顺从……”

甘宁的爪停了来，我了气，不明白他怎么突发善心。他搂着我说：

“娘，我想让你我的大姨太，如何？”

“为什么？”

“我大房太太哪里都比不上你，你又又温柔，善解人意，那个猪只会给我脸看，烦得要死……”

“那大太太怎么办？”

“她？让她四太吧，大不了休了她。”

“不用了……”

“怎么，让你大房，你不满意？”

我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光是被他污就够屈辱了，要是答应他的太太，岂不是显得我甘愿委于他，我肯定不愿意呀……

另一方面，我也不愿破坏别人家。那个大姨太就是前几天跟甘宁吵架的女人。看上去他们不太好，但是她跟他吵架恰恰证明了她对他有，还有念想，否则一个彻底死心的女人是不会争吵的。像那只图他钱的女人才不会跟他吵架呢。要是甘宁把她降为四房，或是跟她离婚，她会有多伤心呢。我不能这事。

“老爷，”我不得不又要开动一脑，好言安他，“婢几房都没有区别，难婢不是大姨太就不听老爷的话吗？老爷的旨意婢总是谨遵恭行，您说什么婢就什么。有没有名分，婢不在乎。”

“娘……”

甘宁动地看着我。呵，这样的人也会有神圣的，人就是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