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克拉克并不打扰他，倚着墙闭假寐。他没有开启超级听力，耳边只有小孩轻缓的呼和心声，气在蝙蝠翅膀的振动中嗡鸣，织成宁静和谐的助眠音。

布鲁斯并不领，泪还没，就凶地开赶人。

小孩很安静，几乎不声，抱住垫在角落缩成一团，盯着的蝙蝠群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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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布鲁斯还是拿走了那张垫。

布鲁斯·给肯特发工资的雇主·韦恩：……

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倾听布鲁斯的声音这件事变得更像是一本能，克拉克自己都说不清。

“你来什么！”

克拉克弯腰钻蝙蝠，重新用木板封住，左右看看，找了个还算净的地方，铺上垫，舒适地坐好。

在太光的能量补充数年未曾睡眠的超人，不知不觉地陷梦乡里。

小布鲁斯气到破音：“不要！”

“走开，我的事不用你！”

克拉克耗费了将近一年去调整心态，十几年间重新养成的良好睡眠习惯再次毁于一旦，等到他终于迫使自己的超级听力不再随时随地就意识去寻找布鲁斯的声音，距离他和布鲁斯大吵一架、回到大都会应聘星球日报主编工作只剩了不到一个月。

两人对视半晌，他从后拿另一张垫：“那你要吗？”

他理直气壮：“我不想工作了，在偷懒，找个隐蔽的地方睡大觉。”

等到他恍然惊觉自己这样的心态并不健康，想要停止倾听布鲁斯就变得无比困难了。

克拉克抬看向布鲁斯。

或许他只是太过孤独了——火山的岩浆蠕动着尘烟，北极圈的禁区覆盖了皑皑冰雪，他飞到地球上空，俯瞰着脚芸芸众生，目光不再像从前那样漫无目的，循着耳边稳定的心声，总能看到坐在课堂托脸走神的布鲁斯·韦恩。

……如果不算上阿福冲蝙蝠看到他和布鲁斯呆在一起后，二话不说把枪怼到自己太上的糟糟场面，克拉克觉得这段经历还是值得回忆的。

。

于是神明的苦恼，不可避免地从‘存在与灭亡的必然’、‘地球与人类的关联’等等宏大命题，一路向‘布鲁斯是不是昨天又熬夜看书了’以及‘晚上或许可以瞒着阿福给布鲁斯带一杯冰可乐’。

小孩被气懵了，瞪圆睛看向对面悠闲自在的男人，良好的教养让他一时间连脏话都骂不：“你知我是你老板吧？”

之后克拉克逐渐找回了每晚时睡眠的老习惯，也意识养成了超级听力关注起布鲁斯心的新习惯，这让克拉克能够在小孩暗戳戳偷瞧自己的时候及时捕捉到他尚未收回的目光，然后看着小孩炸跑开的背影，促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