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甲章 240838N 1204046E(5/6)

了午餐，我们课的人一个个回到了会议室中。尚覷还是坐在正中央，讲着一样的电话，维持着一样的姿势。除了他急躁的说话声，空间里就只剩中央空调运转的低鸣和键盘与鼠的敲击声。我已经放弃看时间，但我记得那一天会议室回到办公室时，已没人。我的早餐还放在桌上。接来的日基本上就是前一天的回放。早上开完晨会，尚覷杀去开生產会议，生產会议结束后五分鐘，他的颅从我电脑萤幕的右角来，会议室，他会时不时杀去开会之后再回来，无限回。我们课就像是逐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在公司的各个会议室来回穿梭。我们是名副其实的「meeting-roomhoppers」。有时同门其它课的同事会从会议室的玻璃往看。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圈禁起来动园里失去自由的动，被前来观赏自己的游客投以悲悯的光。是悲悯吗？或许更多的是嘲笑和庆幸。当他会也开完了，电话也讲完之后，他会开始在会议室像个幽灵般四游走。时不时就把他的脸凑到你耳边问说：「你现在在什么？要不要投影上去给我看一？」有时真的没东西秀时，我心想：「手边就只剩我的照了。等等要不要顺便投上去呢？」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我都快忘了办公室的格局，我的世界就只有这四角四方的会议室。直到有一天，尚覷突然说：「请大家闔上电脑。」一直有耳闻最近要组织异动。我心想：「拜託赶快宣佈异动结果！希望我能快快恢復自由之。」接着他说：「因为公司政策的关係，又有一批人要北上宜兰受训。这批人会以罔上琶老闆为首。所以这代表着我们要换到另外一个门，给另一个大老闆理。这位大老闆的名字是『假柏思』。」听到这儿，我期待的心往一沉。又了一个自以为可以漂向北方的南柯一梦。梦醒了，又徒增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