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下）此地无神(2/2)

他呆傻盯着大开的落地窗，脑袋清醒不到两秒就开始沉沦。

去死吧，这个看脸的世界。

「不……」景兰神智好像有恢復一，「好没意义……」

景兰脑袋呼呼地，只知往边温的地方凑，然而边最温的大火炉只有郭境一个。顏以安的温比常人低，夏天抱着是舒服，不过烧起来的景兰畏寒，黏上郭境就不放了。

「以安、阿境……你们快跑……」景兰开始神智不清，却还惦记着自己边两团小球：「你们会被卖掉……」

「你也知没意义，快给我清醒。」郭境，会反驳小锅了，代表脑袋有回神。

当天晚上，顏以安睡的模糊，隐约听见景兰在睡梦中呜呜嗯嗯，大概没梦到什么好梦。

不过景兰看起来更焦燥了。

他伸手过去哄他。

「囝仔睏、囝仔睏。外面天蓝、上云白——」

「以安……」景兰抓住顏以安，「……拜託……不要玩这垃圾游戏……」

两人给景兰餵了退烧药，守在一旁直到夜。

郭境着，就快要睡过去。

郭境跟顏以安对看一，上判断对方一都不好。

顏以安允诺，「好。」

睡在景兰两边的两人随即掀开棉被坐起，临时成立急应变中心，一个倒一个找药，动作十分熟练。

＊

顏以安帮他铺好床，对方一沾被枕就睡沉了，实在是早上带着一群乙班小朋友太劳心劳力。

在床上裹了两层被还是觉得冷。

郭境皱眉，糟糕，记忆回到幼年期，这还有没有救？

「所以如果要死，还不如抱着一起死。」郭境继续分析利害，「听说死掉会很冷，抱在一起可以互相取，我们还可以比赛看谁先断气。」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景兰努力展现自己病中仍然旺盛的表达。

每次变痴呆就这样，景兰的脑袋回忆还留在想当年的当年，他们就三个小朋友，独自面对险恶的世界，只因为他得很好看，是生来的原罪。

景兰安心来。

「别推了，景蓝。」郭境安他，「我们已经被盯上了，天涯海角，要死就会三个一起死，逃到哪里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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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蓝，你连自称都变成我了，怎么会好！」

「会把你们切开……片成生鱼片……」景兰继续胡言语，神满是关切，还扬起手来要推开顏以安，想着只要把人推离开自己，就不会事。

顏以安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