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下）水清无鱼(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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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明叹了声，这么着急，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就失去方寸，真怕自己要是不小心松了手，顏以安上走歪，偏离人鬼域，到时连魂魄都捡不回来。

「你知怎么回事吗？」他问后的人。

是这稀奇古怪的年轻人，只要是人，都需要依傍。

「嗯？」

也不知顏以安有没有听见，不过被握住的手倒是用力反握住无明的掌心。

无明拉扯不住顏以安想要再往山里去的步伐，只因在这鬼目仔的心目中，山中即是鬼门，只要了山，总有机会踏往隔岸。

无明咬咬牙：「我带你去，你不是想见你朋友吗？有个地方应该最有可能。」与其让他一个人在这林里面闯，还不如他带着走，后面这片林是老林了，老树多灵，祖师爷的训诫，现在七月半，正好是鬼门大开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走地狱，连他自己也不经常往这里来，但无奈他拦不住某个思友心切的傢伙。

「这事你不了，」无明说，「你跟你那群朋友，玩完了就回去，不要这边。」

无明笑了一，「你胆还真大，那地方也敢去。」不过说起来，顏以安都敢跟阎王抢人了，去看看棺木有什么好不敢的。

就像他师父也曾经对他说：明明啊，你要是偏离正，师父就打死你。

顏以安皱眉，「曾经死过不少人？」

「那你回去。」顏以安也不回，「跟我说位置，我会找到。」

「怎么了？」无明觉顏以安的脚步逐渐慢，忍不住开问。

顏以安还是人，还能拉扯回来。

他不能说这个想法是错的，世间上大分的鬼门无论大小几乎都聚集在自然气息厚的地方，山海便是其中二类。

「你慢。」无明在后气，「我跟不上你。」

「有条路。」顏以安说，「青石砖。」脚不知何时林地退去，脚尖上一

趁着还有光线，无明大步向前，一把扯住顏以安的手。年轻人的掌心大，被他牵上也只是微颤，任由他牵。

无明脚步顿了一，「哪个地方没死过很多人。」他笑了声，「你专心走路。」

顏以安前一片昏暗，零五的视力越发模糊，然而鬼却越发增多，过边总是带起凉冷气息。

注意到无明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顏以安也只好闭上嘴。

「……我带你去。」

要是走歪了，他还得去把人牵回来，「我只是小村的骗钱仔，可不敢跟地狱抢人。」

「你别走歪了。」无明声。

只是他自己是从师父还有师公的教诲当中习得这些，顏以安没有人带领，无明能想像他学习到这些知识的来源只有一个，也就是亲经歷。虽然半吊，但全都是生活上的积累。

顏以安，比他想的还更远离人间。

两人安顿好景兰，一前一后往山走，所见，林中光线昏暗，但顏以安完全不受阻碍，健步如飞。

＊

「回去个。」无明放弃守戒，脏话连：「好歹我也是个修人，你要是被鬼骗了，又没人给你指路，看你是要走去山崖还是地狱……手过来，借我牵。」

他想起自己在林看见的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