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3)

良久，薛雁的目光才从那嵌着南珠的面上移开，目光灼灼，神采奕奕，自是见到这般稀世宝后难掩喜悦之，她想伸手去碰，却又将手指缩回，生怕将南珠的光芒抹去了半分。

钱掌柜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起躬行礼，“这面是小人偶然所得，如此品相的南珠世间难寻，唯有大小的才貌才能得上这般名贵的珍宝。”

“有劳钱掌柜。”

薛凝自小生养在书香门第之家，非但相貌众，若天仙，年方十八岁便已是闻名京城的才女。至于找回来的次女薛雁，从小落民间，跟着许怀山走南闯北生意，摸爬打自是沾染了一市井气，将商人的打细算，明算计学了十成十。

薛雁回归薛府后，便改唤许怀山为义父，在数月前，挥泪告别义父，独自离开卢州前往京城。

众人还未细细瞻仰那位在雁门关连斩杀十余北狄猛将，立赫赫战功的大燕宁王殿，便只带着十名轻骑往宁王府而去。

“是。”薛雁这几句话让钱掌柜觉得帖极了。他知这薛家的大小琴棋书画样样通，是京城闻名的才女，素看书抚琴，茶，右相家的女公，又怎会去学那些商贾之家生意。

只听一阵急促的蹄声传来，策之人从闹的朱雀街扬尘而过，两名兵士后的朱红披风被疾风扬起。

接着数十人的队伍风驰电掣般一闪而过，铁骑疾驰着往南面的那座威风赫赫的宁王府邸而去。

只是薛家妹模样虽相似，但格却截然不同。

薛雁和薛凝是双生妹，当年薛夫人怀胎八月正遇叛军攻城，生产之际，家门被叛军撞开，薛夫人的丫鬟和产婆各抱着孩逃命，后被人群冲散了，薛雁落在外，辗转被人贩卖到江南，养到三岁，后被一位姓许的商人买回家中，当女儿养大。

“不知钱掌柜这是什么意思？”

随着那木匣被打开的那一刹那，一缕淡淡细碎的柔光从匣中，数十颗大小一致，饱满浑圆的南珠绽放耀的光芒，这般泽光亮的南珠薛雁从未见过，匣中的宝简直是稀世珍品，只怕是皇后凤冠上的南珠也不过如此品相。

一戎装的霍钰大步迈院，接着一声尖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才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王爷盼回来了！”

钱掌柜又训斥了那伙计几句，罚了半个月的工钱，亲自去了库房取来了一工的红珊瑚首饰，这红珊瑚泽均匀，彩明艳，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一看便知是来自海的稀罕珊瑚制成，少说也值上千两银。

方才定是他多心了，大小不过是对那些好看的首饰兴趣，或许并未发现什么。

这些年，薛家一直在外打听寻找失散的女儿，终于在一年前，从一个北上的货商人见到了薛雁的画像，因薛雁和薛凝是孪生妹，相貌生得极为相似，唯薛雁右有一颗朱砂泪痣，薛家也因这幅画像终于找回了失散多年的次女。

却被霍钰手中的鞭拦在一丈之外，冷沉的

薛雁将装首饰的匣合上，轻轻叹息。

“驾——”

“宁王殿得胜归朝，行人避让！”

薛雁无奈笑了笑，一千两银可抵卢州那间茶叶铺一年的盈利了，可惜这名贵首饰不了几回，便不知被遗忘在哪个角落。年月久，积了灰，只怕便再也想不起来了。

“这是大小上个月托小的定制的首饰。”

周全迈着矫健的小碎步朝宁王霍钰急奔过来，打算扑霍钰的怀里，来一场主仆相隔多年，久别重逢的人场面。

他倒是听说薛家二女公落民间，已于年前被寻回，还曾学过生意。只是不知品行才貌到底如何，京中关于薛家次女的传闻只是落在外，于乡野，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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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父亲虽说已居右相之位，这珍宝阁也属家中产业，这样的名贵的首饰倒也拿的，但她曾跟着义父走南闯北，知生意的艰辛不易，凡事更需打细算，这才是久之，断没有如此奢靡浪费的理。

正在愣神间，钱掌柜将一个镂空雕的木匣推到薛雁的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大小，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您笑纳！”

边，让人看不清面上的神，而后缓缓：“钱掌柜也是知的，我素来足不阁，闲来也只是在府中看书作画，至于这生意的门我是一窍不通，今日我来珍宝阁，只是为取上个月定制的一首饰。您是掌柜，铺都归您辖，我哪能喧宾夺主，越俎代庖，钱掌柜您自己看着办就成。”

薛雁接过首饰，心中觉得甚是可惜，这样名贵的首饰，只为席今夜的宴所，而这样奢靡华贵的首饰，每年要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