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2/2)

欣不悦，“我辛辛苦苦嫁过来——”颖苦笑，“无论你还是我，都没有经营公司的本事。我不图程家的钱，我劝你也安心当个阔太，不要再跟程季康斗。”欣见连亲妹都不站自己那边，悔恨当初给了她太多自由。如果当初安排妹妹多结识富豪，自己手不就多了个筹码？她回忆当初，愤恨得直咬牙。

双方法务来来回回，期间不免又有多番争执。程季康野心大，脾气大，对程一清夫妇回购双程记份一事，一回绝，更数次想推翻合约。最后是程一清跟何澄到母校附近喝了个午茶，谈来个方案。回去后，何澄向程季康建议，既然是百年糕饼品牌，可以模仿莲香楼、陶陶居、广州酒家，又糕饼又开餐饮，且主攻华东市场。程季康向来觊觎江浙沪地区，公司一番讨论后，很快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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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清带回来麋鹿小玩偶手信，何澄问起她为何不经香港机场直飞，要从广州飞。程一清说：“今年八月，白云机场就要搬迁。我想赶在它搬迁前再坐一次。”何澄也唏嘘，说起这些年来，有多少属于老广州人的、属于她们的回忆，从地图上被一一抹去：东方乐园、南方大厦百货、新华戏院、儿童公园……

万仁引咎辞职后，何澄除程记地事务外，也暂接公关业务，忙得不可开。何湜毕业在即，她计划叫妹妹回来帮忙。欣发觉何澄想将自家人安程记，大发牢，但颖劝安心养胎，其他事少想。

有醉了。程季泽伸手搀住她肩膀，俯脸来，“要不要回去休息？”她忽然凑上来，亲他脸颊。他罕见她喝醉的模样，脸颊跟都红，当即取消午行程，改回酒店休息。

前段时间，广州程记店铺正式由双程记接手，粤港两家程记资源整合，香港程记也随之撤诉，正式地市场。程一清虽了让步，但合同细节上咬得死：两家品牌要差异化经营，双程记的糕年轻化、健康化、零化、品质化，程记则卖杏仁饼、凤凰卷、桃酥这常规糕。

程一清说：“旧的走，新的来。记不记得我们中学时想找个地方聊天，都只能去冰室雪糕？去年环市东开了间星克，我那日经过一看，坐在那里的除了白领，还有不少像我们当年那样的学生妹。”何澄哗一声，说现在的学生真幸福。程一清说：“赚到钱就要，你也个时间去旅游，不要拼命活。”何澄说，“我会的，但不是最近。”程一清说，“也对，香港程记要地市场，你正是最忙的时候。”

家妹这些事，何澄大约也知些，但她向来没有在背后说人的习惯，这次饮茶便没跟程一清提起。一清问起何澄，程记近况如何，何澄苦笑，摇了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