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吃完了苹果，帝江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走了。

乐归难以置信，但看着剩的苹果，不得不承认她的老板就是这么有病，明明一声令什么山珍海味都吃得到，偏偏来抢她这个苦命人的苹果。

乐归正动，手里的苹果突然被拿走了，骂人的话瞬间涌到尖，在看清是谁拿的后，她又生生咽了去：“尊上……”

帝江垂着，继续吃苹果，苍白的手指衬得苹果像血一样红。

“……这样的好东西，还是留给尊上自己享受吧，弟就是一个半灵都没有的废，能安稳活个几十年已经是幸中之幸，哪敢奢求太多。”乐归一脸恭敬。

“哦。”帝江把那半个也吃了。

又一个光明媚的早上，帝江吃掉唯一的苹果，一抬就对上了乐归幽怨的神。他思忖片刻，好似良心发现：“想生不老吗？”

“又是好的一天！”

乐归：“？”

帝江突然笑了，声音低沉透着愉悦，却叫人觉惊心动魄。乐归意识

虽然这片湖泊旁多了一个大活人，但每天的果依然是定时定量只够橘一只羚吃的，这段时间一人一羚没少为了吃的撕，它还是第一次给她留吃的。

【帮我跟送果四人组多要苹果吗？】

本以为丧心病狂的老板只是心血来，才会突然跑到湖边睡一晚，结果这一天起，帝江每天晚上都来，时不时就给橘一掌，橘显然也习惯了他独有的互动方式，该吃吃该喝喝，只有乐归在一边心惊胆战。

“你面前的湖泊，便是忘还泉幻化而，”帝江声音微低，透着几分诱惑，“真正的忘还泉就藏在湖泊面，只要服用泉中最纯的七七四十九日，便可以永获生，你若想要，本尊可以帮你。”

【就这么走了？】

乐归；“……”

【吃吃吃，毒死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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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原地复活，伸手把苹果拿过来：“呜呜呜橘你真是太好了，竟然主动给我留吃的。”

帝江扫了她一，把没吃的那半个递过来：“想吃？”

“弟不饿。”乐归受若惊，赶客一句。

【想吃苹果。】

“本尊可以帮你。”帝江勾。

乐归觉得自己该先捧他几句，然后再表示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但一连好几天没睡好，不是作为永远睡不够的大学生、还是总是缺觉的打工人，绪都已经绷到了极，对于帝江的问题，她无言片刻后，老老实实回答了两个字：“不想。”

帝江角的笑意彻底消失，沉默良久后缓缓开：“本尊偏要你生。”

乐归伸了伸懒腰，扭就看到橘正趴在地上吃草，旁边的石上还放着一颗苹果。

帝江角的笑意稍淡：“你不想生？”

……白天被奏乐声吵得睡不着，晚上又在这心惊胆战，乐归觉自己都神经衰弱了，从每天盼着他早走，很快发展成每天盼着他早死。

【生了嘛，继续给你当吗？】

乐归顿了顿，和他对上视线后，意识到他没开玩笑。

【恶毒的白雪公主和她的一只小矮羚。】

【大哥你是不是脑有病啊？】

【……走了？】

【特意来一趟就是为了抢我的苹果吃？】

帝江扫了她一，靠着橘轻易把苹果掰成两半，橘当靠枕之余，还不忘鄙视地看乐归一，无声表示那苹果就不是给你留的。

乐归：“……”

翌日醒来时，苍穹里照例传来打打的奏乐声，而帝江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