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离继父的葬礼，已经过去许久了，禅院家的日平稳地运行着，一样的闭、窒息，毫无松缓一气的可能。

“你也很孤独吧？”蓝低声地对麻雀说话，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麻雀的羽。

每次直哉一说“母亲不懂事”，接着母亲就会被刁难和责罚。而她那个弟弟，也会被直哉扔咒灵堆里去取乐。六岁的孩在咒灵堆里哭闹，而直哉就在旁边在上、嘻嘻哈哈地看着。

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和服挲的轻响，伴着叶片的沙沙声。两人的影投在木质地板上，被月华照得发白。

也许是被什么更大的鸟袭击了。

“五条家的悟少爷已经大了，他们一族的人，打算为他挑选一个未来的妻。”郑重地说。“虽然不知是怎么商量的，但是五条一族的人，相中了百合小。”

清晨，禅院蓝被麻雀的叫声从睡梦中唤醒。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正在啄的麻雀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抬看了她一。

不要辩解，不要多话，不要委屈。

直哉的发梢是金的，发却是黑的。最末尾的地方已经褪去了金，变得发白，像是洗多了的衬衫一般。

——这就是她的生存法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母亲的声音：“蓝，起来了吗？有事要和你说。”

片刻后，禅院的起居室。

蓝觉得一痛，她皱起了眉。

*

第3章

直哉不兴地啧了一声。

“行吧。我也没空和他们浪费时间呐。”这样说着的直哉，忽然贴近了她，又把手伸向了她。

她睁开了，天光初亮，窗台上落着一片淡淡的白。刚绿新芽的竹枝，在窗外招摇着。麻雀的啾啾叫声，正是从那里来的。

洗漱梳罢的禅院蓝，安静地跪在锦垫上。她的对面，是满面忧哀的禅院。

简单地理伤，又包上白布后，她给麻雀端来了稻谷和，让这只小家伙在房间里休养生息。

蓝弯腰，小心翼翼地捧起受伤的麻雀，将它带回屋包扎。

她起，未披外，赤着脚推开了障纸门，看到竹丛间停着一只受伤的麻雀。这小家伙比普通的麻雀更瘦削，翅羽耷拉，翅还有血迹，正转着黑溜溜的睛，可怜地啾啾叫着。

蓝足不，在这小小的院落里生活。对她而言，这些落在竹林间的麻雀，就是她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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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的觉并不太舒服，尤其直哉的手指还特别用力，像是在愤似的。但蓝没有声。她知，她不能违背直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