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3/3)

我只好噘噘嘴，没想到素蓝已经越过众散仙，飞到面前。

我向他展颜笑：“我上天找你来了。”

他一湛蓝衣袍，显得姿态慵雅矜贵，发用白玉冠绾了起来，里眉梢俱是一派清冷：“神将的选非同小可，你们既了夜照，就要同这霜一般，脱去前尘往事。”

“是。”众散仙乖巧。

“为什么？”话音未落，我眨眨睛看他抬起手，瞬息间漫天霜凝结在指尖。

同他睛里浅浅明明灭灭的光一样，静的可怕。

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石。”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我很喜。

“卿月云开霁，回首见沉浮。”他若有所思地抚摸我的，皎洁的月光在他底投一片影：“至此，你就叫卿回吧。”

我欣喜不已：“这可比小石好听多了。”和他的名字一并念叨：“卿回，素蓝……卿回，素蓝……”

“卿回。”末了，是他忧思的语音。

“我在。”

“你还是不懂我的话。”他芒倏尔敛。

我原以为上天找他，是来报答他的。

然而当我费劲千辛万苦，站在他面前，他却说我不懂他的话。

神将的选确实艰苦，我资质平庸，没有澜依的聪，也没有很多小仙优渥的血统，我只是个小石，修炼成人都要上万年的时间，哪里能经受住心俱疲的选。

我时常被素蓝训诫，久而久之，她们都说我是颗痴心妄想又不知好歹的小石。可惜，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们石是断然没有的，只要还能撑得去，我都可以忍受。也许是我这份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勇气，动了天与地，在上天第九个年，我终于……吃了素蓝一记打。

那会我上能九天偷月饼，能五洋捉螃蟹，还能在荒帝脸上画王八，被素蓝接连逮到后，他忍无可忍地拿起打神鞭。

打神鞭顾名思义，打在神仙上都是要痛的，更何况我只是个修行初见规模的小仙。可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差烧了世上最后一只凤凰，这把火不但让凤凰缓慢的修行，见到了天日，也让浇灭了素蓝心的一把火。

他说我冥顽不灵，让我脱去前尘往事，我始终要牵扯去。

我跟他哭诉，凤血不是别的往事。它是让我们初遇的媒介。

听到这话，素蓝更是生气，生气之，神更加清冷漠：“你还是不懂。”

他想让我懂什么。我到底该懂什么。这，我真的不懂了。

打神鞭结结实实地落在我上，除了澜依担忧的看着我，四周皆是幸灾乐祸的目光，她们享受素蓝对我忍无可忍，更享受我在一声声哭诉得不到回应中，到迷茫和不可思议。

这顿鞭让我浑鲜血淋淋地跪在思过殿，素蓝指着无数个先辈神将的明灯对我说：“世上不安，荒帝忧思，岂容你胡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