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2/2)

而燕山就支着，笑容浅淡，神间却饶有兴致地等待着。

“当年的事，你后悔过吗？”

“不行不行。”她败给了自己发自心的别扭，实在无能为力，“不行！我说不。”

后者给的回答十分不讲理：“也没什么，我就想再听一次。”

“嗯。”

“如果我说，我可能没法如你喜我那样地去喜你，你会介意吗？”

她抿了两嘴，“你……”

居然还甜的。

对面的青年望着她笑，心甚好的样，也就不再求了。

“作甚么非得要再说一遍。”

她问得很严肃，睛看向他时，带着要与人摊牌的郑重。

她若有所思，“我知了。”

燕山不自在地握着十指，略介怀地侧，“后面这句可以不必讲。”

燕山把落的外袍替观亭月仔细披上，顺手将她散在前的发拨到背后去。他很喜看她脖颈，乌黑的青丝衬着肌肤雪白，修得恰到好。

观亭月一愣，当张了张——但也仅是张了张。蛮奇怪的，她自己讲这几个字时怀磊落，可从他嘴里冒来，掐去尾，几番修饰，无端就是暧昧了许多。

“那么。”金词萱开了腔，“两家人已到齐，闲话我就不多说了。”

观亭月：“多谢。”

病中一大家人来瞧她，屋里几乎时时刻刻都闹的。

正屋的大堂之，金词萱郑重其事地端坐在侧，挨着的是观天寒和金临，背后则站着族中几个辈。

而燕山闻言，动作只是一顿，他貌似漠不关心地握着她的手，低眉敛目等了很一阵，方沉声说：

养伤的日平平无奇，金词萱不知熬煮的是什么药，观亭月吃去，十二个时辰里十个时辰都在睡觉，难得清醒一回。

难得想纵容他一回，然而观亭月几次起，最终都夭折在第一个字上，简直要打结。

倒是多亏这昏天暗地的沉眠，她神状态好了不少，连周的气场瞧着也比先前更为明亮。

，这个人，是注定了刻在血里，回转世也不会忘的。

“哪句？”她想了想，试探着，“我的确没怎么喜过你？”

她把余的补充完。

“……虽然那个时候，我的确没怎么喜过你。”

观亭月瞥见他吃瘪，漫不经心地牵着嘴角浅笑，发现原来喜人和被人喜的觉，也并非自己曾经猜测的那么寡淡无趣，矫造作。

“以后这话，就不要再提了。”

“诶……刚刚那句话，再说一次吧。”

听到她说，十年来亦有想起过自己，他便已经觉得很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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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无奈地亲自解释，“说，我是你的男人，那一句。”

“这是你家的庚帖。”

此时的窗外来几缕萧索的北风。

但他心里还是很兴。

她一把手边的帖笔直推到观亭月面前。

而对面，观亭月大病初愈，旁边孤独地陪了个三哥观行云，江临时充当跟班，尽职尽责地立在后。

“燕山。”

燕山指腹轻抚着她的手背，听见观亭月突然。

*

如此她从月初躺到了月末，完错过了节及上元的夜市灯会。

在观亭月正待询问之前，他接着：“的事不是买卖，非得讲究个银货两讫，平等易。连买卖也不一定总是公平的，又何况你我？很多时候，我自己认为甘愿便好，你犯不着想那么多。”

正如此想着，冷不防她手被燕山捉了过去，轻放在蹭了蹭。他方才升腾的温尚未降去，吐息犹是灼的，双星眸中有意犹未尽的沉湎。

“没有。”观亭月甚至没问他是哪件事，便心有灵犀，“再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那么。”

有时观行云和观天寒两人会一起来，如今没了招安的事束缚，聊着聊着就要吵嘴；有时江也会上门碎碎念的埋怨，觉得此番行动她没带上自己，有被忽视的悲伤；再然后便是双桥同金临，这俩是如一辙的难以沟通，观亭月常常面带微笑地听他们讲一大堆自己不明所以的鸟语，权作消遣。

当观亭月终于恢复得能够床时，这日，她迎来了一个严肃的时刻。

燕山两天整日整日的陪着她，而后据说是有别的军务要忙，没待得那么久了。

燕山：“……不是这个。”

“正如人饮，冷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