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迦涅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刻阿洛也在心里默念这句传甚广的箴言。古怪的、称得上失望的绪随之涌上她的心。

卫队成员好像都认为她只是个仗着家世从天而降的无知局外人，于是她每表现一对于卫队况、漂回收程的了解，都会引来惊异的侧目。

迦涅见状蓦地烦躁起来。这是阿洛希望她看到的吗？

活该。她在心里骂。如果她没来，说不定会闹大事。

可他已经以实际行动架空她这个队，还有什么是他不来的？她从众人视野里消失了三年。超过一千个日夜的时间足够让很多事、很多人永远改变。

“而且提供漂报的镇民没亲见过那东西，我们到了之后才知更多信息的，”芬恩忍不住嘴解释，应证了迦涅刚才的猜测，“阿洛虽然不觉得会有危险，还立刻让我们把广场隔离起来，防止波及无辜居民。”

——奥西尼永远不会空手而来。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阻止她同行，结果到了甘泉镇却发现事比预想中严重许多，于是急急忙忙让队员展开各防护法？

“比如？”

与死亡领域有关的法向来由少数家族和学府制，这个消息如果传去，一定会惹得多方势力赶来抢夺乃至摧毁这件漂。

即便是阿洛，这手段好像也太卑鄙、太不了。

阿洛就像听到了她腹诽，摊手反驳：“而且我并不觉得真的有亡灵法。”

阿洛察觉她的态度变化，眯了眯睛：“一个据说能与亡灵的盒。”

她此前待了三年的海岛就连妖信使都无法抵达，可以说完全与世隔绝，但只要她想要，任何东西都会送到她所在的修院里。

她嚯地转，漆黑的法袍摆成一朵气势凛冽的。

※

阿洛又不笑了：“我有证据。”

迦涅加快脚步，直奔人鱼酒馆：“就算真的是亡灵法，我也有办法。”

迦涅意识还要反驳，但她看到了队员们的表，立刻丧失了继续和阿洛争辩的兴趣。反正在他们里她绝对不占理。

她预见到队员会对她抱有敌意，也准备好了和阿洛针锋相对，但她好像唯独没想到阿洛会默认虚假的传言，借此让所有人对她不抱任何希望，而她知难而退。

迦涅望着酒馆蓝的人鱼形金属招牌，那抹亮在夜里依然明媚抢，很难联想到黑暗邪恶。她忽然调转视线，扫过阿洛带来的四名队员，哼了一声，又了到挑刺的状态：“你原本预估危险不，所以只带了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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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可以公事公办。于是她追问：“确定是异界漂？检测仪有反应？”

拜托，她确实今天才回到千塔城就任，但不意味着她毫无准备。

听到空降的队吐熟悉的专有名词，芬恩和其他三个队员明显愣了一。只有阿洛没什么反应，淡淡回答：“确定，检测仪有反应，就在这个广场附近。”

比如十三塔卫队的人事档案，再比如针对卫队前“银斗篷”的诸多调查报告。

迦涅扯了扯嘴角：“觉得，这就是你评估的依据？”

“来说，是什么样的东西？”迦涅的声调比刚才更加冰冷。

“你去哪？”阿洛的声音追着她。他忘了用敬语。

阿洛发明的法仪能够应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工作原理不明，或者说阿洛藏着掖着，没有公开。据迦涅所知，阿洛以前带人回收漂前，总是会用这检测仪确认目标的大致位置。

他叹了气，那无奈的态度仿佛在解释天为什么要雨：“芬恩打听过了，这几天镇上最大的新闻是镇家中曝了婚外，没有人离奇死亡，甚至连一场葬礼都没有。如果真的涉及亡灵法，这座小镇不会那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