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3)

好疼，她没法思考了，想法七八糟。力透支的症状。

迦涅乎乎地侧，看到了碎裂的石块，比刚才更多也更细碎，大石像被人用蛮力再碾了一遍。只看这地面，卫队据仿佛陡然增添了片石滩，就差海浪和汐了。

她也确实觉到有的东西滴落在她的脸上，而后顺着脖衣领里——黏腻的、温的。

迦涅麻木地转动脖，重新看向正上方，这滴滴答答的来源。

阿洛的脸，她机械地辨认来，是和平时有明显不同的、阿洛的脸。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片刻，前几度发黑模糊。几乎要被疲惫压垮的脑撑着，她大呼，勉找到了不寻常的地方：

他的额角有大片暗，正顺着太往淌。

是血，阿洛在血。

“你要死了吗？”她想到什么就问了来。

阿洛沉默半拍才回答：“大概死不了……多亏你激发了手环。”

他这么说的时候，表和声调古怪到极。可她累得快昏过去了，太之间像是随时要炸开，她实在没心思仔细辨析这家伙的反应。

“所以决斗算我赢了吗？”她又问。

阿洛再一次神奇异地沉默了，好像彻底对她无言以对。

迦涅模模糊糊想到，自己好像还有别的重要的问题没问他。可是太痛了，想不起来。总而言之，无论如何，会变成这样肯定是阿洛这家伙的错。

“混。”她哑声咒骂，两一翻，了过去。

第12章 对局-4

睁就是陌生的天板。迦涅腾地坐起，意识调动力，准备发动攻击。

带有烈攻击的力外溢，正举着药剂瓶确认标签的护士吓了一，险些失手摔落药：“奥西尼小？您还不能使用力！”

迦涅木然环视房中陈设：淡黄的墙，结实的金属床，单人病房，落膝上的毯边角绣着“克莱芒丝医院”字样。

她低打量自己，上还是那件猩红袍，沾了许多顽固的尘渍，还有星暗沉的血迹。再看窗外，天还算亮堂，大片浅灰的积雨云掩住了碧空。她和阿洛对峙时太还明晃晃地挂在。

“我昏迷了多久？”

护士掏怀表看了看：“您是昨天中午院的。那之后因为力枯竭，您一直在昏睡。”

“谁送我过来的？”

护士讶异地停了半拍，艰难地寻找了一会儿合适的措辞才回答：“呃，况我了解得也有限，您和其他伤员都昏倒在事故现场，是卫队的一群人把您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