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能使唤得动就怪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跟顾青奚桌上的菜一对比，可真是天壤之别。

“让你给芍药姨娘几新衣服，怎地就拿了两匹破布回来？”

顾青奚脸看起来也有些不自在，最后叹了气：“你去吧。”

顾青奚转看向林靖康，妍丽灼人的白脸上看不什么多余的绪。

“不必了。”

秋扑通一声跪，哭：“侯爷，我家夫人怎么说也是将军的女儿，罐里大的千金贵女，凭什么要受这般磋磨欺辱！您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依靠，若您都不在乎她，还有谁会疼惜她？”

他看着面涨红的温芳菲，以及挂着三分尴尬的老太君，只觉得荒谬又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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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日之事，说不定也是老太君借着他，对顾青奚发难？

表哥向来不在乎顾青奚的死活，怎么这次突然肯为她了呢？

这一，老太君和林妈妈都脸大变。

但最终她嘴微微颤动，还是佯装若无其事：“吃饭吧。”

侯夫人没月例，表小穿织锦。

“多半是厨房那帮懒货又欠收拾了，怠慢了秋姑娘。”

这番话，说的林靖康心有些堵得慌。

秋赶忙跪，气：“陈家说，府里的云锦和织锦，都送去了老太君、表小那里。夫人您月例不足，得等次。可婢分明记得，夫人这个月本就没裁新衣裳。”

厅堂里的气氛彻底凝滞，人们都缩着脖站定，拼命减少存在。

好一个鸠占鹊巢呢。

顾青奚在府里日不好过，他是多少有所耳闻的。

不消片刻，厨房的膳一盒盒传了上来。

没想到这后宅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转就在儿面前揭了来。

老太君多少觉得有些脸上挂不住。

而瞧着被温芳菲一句话呛回去的顾青奚，林靖康心里竟对她生了些许怜悯愧疚。

林靖康瞧着这一幕，沉默着没吭声。

还有表妹温芳菲，瞧着柔柔弱弱，当着他的面都敢怼顾青奚，吃穿用度比侯夫人都奢侈，私底又是什么面孔？

这次没等顾青奚发火，凝霜红着率先说：“至于侯爷、表小、老太君的膳，要另传，婢使唤不动。”

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林靖康还是从那双黝黑明亮的眸里，瞧了几分委屈。

昨日和顾青奚撕破脸后，老太君特地吩咐去，克扣了她的月例，准备压一压儿媳妇的嚣张气焰。

就连表小温芳菲都涨红了脸，不敢抬去看林靖康是个什么表。

不仅质量堪忧，连菜量也不够。

林靖康看向顾青奚，哑声问：“你平日，就吃这些？”

柳妈妈替老太君解围，陪笑：“侯爷，不如让老婆我走一趟，去教训……”

秋刚退，凝霜冷脸带着两盒膳回来，一打开，清粥小菜豆腐汤，连半油也无。

“罢了，那就从我的嫁妆里给芍药姨娘挑几匹织锦。”

就见这时候，从库房赶回来的秋脸上带着怒气，手里只抱了两匹旧绸缎。

略作沉默后，林靖康沉声说：“传我的命令，让厨房把各院准备好的膳，都送过来。”

合着，顾青奚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顾青奚本人似乎也被这番对比惊到了，姣好的面容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和羞耻。

老太君的菜最养生，表小温芳菲的菜最致，山珍佳肴合一起两个桌都摆不。

“厨房的事说了，夫人月例不够，以后只能吃这些。”

她这话说完，老太君面微僵。

毕竟，一个被丈夫嫌弃、婆婆厌恶的女人，日能好过到哪里去？

可让林靖康万万没想到的是，顾青奚的日竟然会这般难过。

顾青奚见状，斥责：“秋，如今你是越发不懂规矩了。”

就连温芳菲也暗自了衣角。

“夫人，您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过得是什么日，您能忍，婢可要心疼坏了！今日有侯爷在，秋斗胆就说两句。”

“夫人，婢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