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3/3)

了些。

她忙将顾芳扶起：“顾小言重了，您没什么错。这样多礼，反叫我心生不安了。”

顾芳摇摇，认真：“你来顾府，是我的客人，叶却敢轻侮，全是因我无能。而且我那时怯懦胆小，不知若要人尊重，先得自个儿要的理。见她为难你，还唯唯诺诺不敢站来，怕惹得她不快。”

阮明姝微微一怔，没想到她诚恳若此。

顾芳低笑笑，有些羞愧的样：“后来我生了场大病，躺在病榻时才想通。这些年我府里府外不受待见，任人轻慢，并不因我是庶，而因我一直顾及着自己庶，不敢争不敢抢，受了委屈也不敢说。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待自己。”

“明蕙和我，都很喜顾小，从没有不待见。”阮明姝心一。

顾芳愣了一，旋即粉面微红：“嗯。明姝若是不嫌弃，就唤我芳吧。”

“好，那就恕我失礼，咱们就以名互称。”阮明姝笑。

“前段时间，我总是一遍遍回忆起叶为难你、也是羞辱我的事。后来虽同她决裂，了些气，但心里总还是在意。现在得你谅解，我心里舒服多啦，就好像......不再亏负什么，可以彻底同过去的自己断净了。”顾芳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阮明姝赞赏地：“会的。”

“还有就是，”顾芳犹豫了一，才开，“公主她.......是因陆将军而来的么？”

“是啊。”阮明姝脸上笑意浅淡了几分。

“明姝可还记得，叶曾说，陆将军立过誓非公主殿不娶？”

“记得。”阮明姝面上还维持着平静，心中已经憋闷至极。

陆君潜说了，会娶她的。非盛意不娶，只是他年少时空许一诺，当不得真。

但即便这样想，阮明姝还是介意得很，如鲠在。就像她很想得到一个东西，非要不可，但这样东西本该是别人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这东西的，她他，可是她又没办法到毫不介怀。

“叶在说谎，”顾芳直截了当地说，随即又压低声音，“又或许，是公主在说谎。”

“什么？”阮明姝愕然望向她。

“我......说来，明姝还请不要笑话。”顾芳轻轻叹了气，“当初我爹两边注，将我嫁到卫家，又想结陆将军，送我到陆府妾。”

这事儿阮明姝是知的，她苦笑一：“何来“笑话”呢？我可是实打实的小妾，还是自己主动求的陆老太太。”

顾芳却摇摇，怅然垂眸：“我指的不是这个。在陆将军拒绝之后，我还不死心地找他，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