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3/3)

，本想拿两个柿，却不料一脚踢在“铁板”上，面霎时红红白白几番变化，极为彩。

纪琛一气呵成地讥讽完，方恢复正襟危坐之态，气沉丹田微笑：“失敬了。”

变脸之快，令纪初桃目瞪呆。连孟荪等大殷使臣看向纪琛时，目光中都带着一闪闪发光的崇慕之意。

穆勒西的脸不似方才那般颓靡淡然了，眸微微凝重，叠双朝纪初桃：“贵国什么样的土，才能养这般牙尖嘴利之人？在今日算是大开界，受教了。”

纪初桃畅快无比，忍着笑谦逊：“我朝人才辈，安溪郡王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的一个，丞相谬赞。”

穆勒西听了其中的暗损之意，不怒反笑：“哦，是么？那不妨都收了神通，直接开始谈判罢。”

谈判又是一番枪剑，双方的茶盏都换了几。

北燕不愿割地，却主动提成为大殷番，愿认大殷天为兄为父，每年上贡一定数量的羊、匹及香料为岁币……

这对大殷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可纪初桃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越的饵，越有可能藏有陷阱。

大殷使臣这边已然有些心动，俱是扭望向纪初桃，等待她主裁决。

纪初桃并未急着决定，目光与祁炎沉的视线接，片刻，了然：“今日天已晚，诸位使臣劳顿，不如暂且休息一晚，明日再议。”

谈判行程又拖延一日，北燕使臣一片哗然。

穆勒西倒是不骄不躁，朝纪初桃笑：“你们汉文中有句话叫‘成王败寇’，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甘愿自降为附属国侍奉贵朝，只为换回我北燕皇室唯一的血脉。稳赚不亏的买卖，三公主殿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呢？”

帐和谈前，祁炎曾提及过：“金瞳蛇”这个诨名的由来，可不仅仅是因为穆勒西的睛颜，更是他狠厉的手段。如同大漠中的毒蛇，平日安静蛰伏，就当你以为他在晒太而放松警惕时，他便会以闪电之势扑上来咬断你的。

思及此，纪初桃莞尔回击：“我们汉话中也有一句，叫‘贪饵吞钩’，小心驶得万年船。”

穆勒西眯起了琥珀金的睛：“若是两国还有机会结亲，在一定拼了命也要求娶殿这般有趣的人！”

冰冷如刃的视线刺过来，气氛瞬间凝住，纪初桃不用看也知这大的凛寒气场是从谁上散发来的。

着来自祁炎的压迫，穆勒西哈哈一笑，起行礼：“还是请三公主好好考虑考虑我方的提议……明日见，丽的殿！”

日落西山，余晖给绵延起伏的关山镀上一层靡丽的胭脂。

鼓声歇，城门开，北燕使臣们退回关外扎营。

“三殿因何不愿同意北燕成为我朝番附属？”北燕人走后，孟荪的一名手迫不及待请示，“收服北燕，亦是大殿的意思。”

纪初桃还未开，一旁的祁炎冷冷：“北燕地广人稀，民风彪悍，让他们退回大山外，割雁北至大山十二城池给大殷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