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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就靠在床边，打坐调息。

那时他们两个都在院里，白哲问他：为何在放之地会用自己的血救他。

“不膈应。”白哲淡淡地答，“是你的话，就不会。”

然而没过多久，温染的手指动了动，随后他便睁开了睛。

温染隔着裹好的白布，承受着来自对面白哲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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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在压抑自己的笑意。

温染着一个被白布裹了个严实的大脑袋，茫然地歪了歪。

温染反倒是更慌了，“我怎么裹成这样了？”这副样连白哲的脸都看不清了。

白哲也不恼，只是说：“等从妖界回来，我希望你给我一个答案。”

亦没有人，敢说你的一句不是。

温染挥了挥手臂，一秒便被白哲接住了。

耳朵一时有些发。

当时温染没有回答他。

温染用手指摸了摸自己五官的位置，忽然有害怕：“我会不会最后没有脑袋了？”

……白哲竟然笑了。

“白哲？我们回来了？”

“不吓人。”白哲回答了一句，便忽然提起了发前往妖界之前的那个约定。

沉寂许久的铃铛声久违地响了起来。

尽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温染都能觉到对方隐忍的笑意。

白哲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没有那么吓人。”

“你对着我现在这张脸聊这个，不觉得膈应吗？”温染行支开话题。

可惜前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白哲极有耐心地改：“好得了，我陪你留在仙界；好不了，我带你回界。”

“我在。”

染衣的毒奇奇怪怪的，他还记得染衣称之为“无面”，联想起来他害怕也是正常的。

在温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听到了那一声提示的声音——

白哲任由他岔开话题，也同样任由他哀怨叹惋。

“嗯。”白哲回答得很简洁。

那里没有人认识从前的你。

温染的心陡然加快，他开始变得结结：“别，别人也会看我啊！看我变成了这样……跟，跟我待在一起，你不会……不自在吗？”

叮铃铃。

“可是如果我的脸好不了了怎么办……？”温染的语气有委屈，又有害怕。

结果没等到白哲的追问，等来的竟是一声轻轻的低笑。

“那我的脸现在吓不吓人？”他被裹得严实，看不到啊。

“没事，你中了毒，现在还在休养中。”

“好得了，我陪你。”

“好不了，我也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