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2)

玉辟寒突然：“我方才就觉得这地方有些奇怪。”

“你这么一说，”檀栎失声。“老夫人的遗容十分安详，寿衣也穿得一丝不苟，若发现尸之人真是凌风举，这事我寻思他不来。或者那人也有钥匙？石中火怎么放心给他钥匙？”

“一定有。”玉辟寒焦躁地说，他无意识地抠着石门与墙的连接，十指都鲜血淋淋。“你再找找……再找找……！”

他敲打着石门。然而石门那边已没了动静。无声的波浪离他越来越近，恐惧预先没过他的颅。他曾以为死是很简单的事，不过纵一跃，然而在这无可逃的地底，孤一人的宣判几乎将他压垮。绝望之中他整条手臂卡了那决无可能通过的隙，手指胡地抓挠着石块，想哪怕多一刻钟逃避的侵袭。

“不一定。老夫人衰弱，重病之时不能无人照料。”玉辟寒说。“石中火那样偏执，不让她离开地牢半步，都不肯带她外求医，他找来照料母亲的人，或许本无法他的秘密……或许此人不走石门……有一条路……只有他自己能通过的……”他语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推测不再顾及证据，只一味朝一厢愿的方向狂奔。“此人拿走了舍利！”

“天比这还奇怪的地方恐怕不多了。”

“什么意思？”

“我是在想，这地牢里住的会不会不止老夫人一位。”

“有，往四阶，左边墙上有一。”他声音终于也颤抖起来，伸手去摸索。“太窄了，只有一掌宽，我挤不去，练缩骨功也过不去……一边是石。玉辟寒。玉辟寒！”

檀栎再次甩亮了火折。面仍在均匀地顺着石阶向上攀爬，很快就将侵他的立足之。

分辨着混的声。一声响，室的门终于被冲垮，浪汹涌而，外面的位急速上涨，很快淹没了前几级石阶，较轻的什都在面上漂浮，檀栎听见什么东西磕破的清脆声音。

“我想起来了。”檀栎心中一片雪亮，咬牙关。“我们去找识微大师的时候，我在他茅庐附近晃到过一，我还以为是只猴……那是个孩……一个小孩！你还记得说过的话吗！他不要祖师舍利，他只要老和尚的舍利……有人给过他舍利……也许是老夫人吩咐的，老夫人知石中火为夺舍利杀害了识微大师，特地让此人前来还……也许他们早就认识……我们找了那么久的舍利，当时竟然就在我们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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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观音像前的百合吗？”玉辟寒说。“边缘稍有些发焦，但还很新鲜。说明数日之有人来过此。石中火在外游已有好几天，母亲的死讯也不知，不可能是他带回来的。如果真有这么个人，我想他应该很熟悉老夫人的生活起居，并且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