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往事(2/2)

她完全信任地靠在他肩上，微微蹭着、呼也轻轻的。

这一次，她逃不掉。

只是一如既往懒在榭里，小嘴皱着一鼓一鼓地受酸味，吃完又去翻史书、话本。

直到这晚，千石来禀：“小小，明日要早些起。夫人说，及笄礼在即，明日会有裁上门量衣。”

赵瑟倒也没多想。

没想到这么快，接来，是要定亲了吗？

倒是赵瑟过得清闲。

淮州的土偏甜偏辣，外祖家的厨娘手艺虽好，却不醋渍、酸枣糕这些她最喜的酸小。可不知为何，最近这些小心竟日日都能吃到，且味比她记忆里的还更对胃。

她倚着他睡着的时候，小小的贴在他背上，他脉搏心声音要盖过赵瑟那羽般轻轻的呼。

柴房里光线昏暗，他想把赵瑟永远这样留在边，只属于他一个人。

元祯生想着往事，又看着这一桌的小零嘴，心里安自己，上次突然失去赵瑟的恐慌，甚至连如何找如何过问都没有机会。

只是这些天，赵瑟却吃得格外满意。

日就这样不不慢地晃悠过去。

元祯生垂，唤人上来又吩咐了一些事。

反正，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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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把她背回了私书堂的柴房，没有直接回小儿组的学室。

柴房那个地方偏僻、安静，又不在外人经过的路径上，特别还是私书堂范围之，若之后要找，也能以“小迷路哭累了”搪过去，也好保护赵瑟的闺誉。

好像又回到了刚到淮州时那死一般的平静。

以如此亲密。

尘土飞扬，柴木香淡淡，他坐在那堆草旁，一动不动地让她枕着自己睡。

那一团糟糟、理不清的思绪，又重新窜上来。

元祯生那夜的气息、动作、低声的“芽芽”……他后来那句“元某未有家室”，还有他说的赘、他说的……那些话。可脑海里又混杂了起大哥的嘱咐、爹的安排、家族的命运……

这次不一样，这次再也不可能失去了。

“及笄啊……”

赵瑟“哦”了一声，轻轻叹了气，停了手中的翻页。

自从上一次拒绝了元祯生的邀约之后，赵瑟确实再也没接到过元祯生的信息，同时也没怎么见到大哥。只在用早饭的时候见到一两面。

“船到桥自然直吧！！”赵瑟暗暗给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