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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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时光维持了整整两年，无论在焦土降临之前的那十个月，或是末世之后的十三个月半，基地里的资源都称不上多么丰富。

或者是包装袋被轻轻撕剥的动响。

何况对着一群用作炮灰的实验，他们也没必要提供太多的。吃饱了的猎容易产生别的心思，只要让它们不至于饿死，即使偶尔死掉那么几个，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剩的忍了几天，终于捺不住发狂的饥饿，开始抢夺自己“同伴”的。可惜东西还在嘴里，就被外面的机械监控判定违规，当场击毙。

去。”】

他的同伴受重伤，但还有力气挣扎。看到这一幕之后努力爬过去，掰开对方的嘴，是把抠了来，然后才闭上咽气了。

少女的大脑一片混沌，似乎清醒又像陷迷糊，呼轻的几不可闻。就在某一个瞬间，她听到一阵细微的窸窣声。仿佛久远的记忆里啮齿动偷吃东西的声音，或者……

白柚睁开，目光转向侧，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睛。栏杆对面的少年看着她，然后眨了眨，把脸凑了过来。

“你想活去吗？”边明反问。

少女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我想。”

于是少年回答：“那，我们不会死的。”

由于质数月如一日的孱弱，白柚的饭量一直很小，大多实验一顿饭只能吃个半饱，对她来说却已经够了。然而在资源最为短缺的那半个月，她所在的笼先后饿死了两批七人。

这一幕发生的时候，白柚就缩在笼的角落里，和剩余几个奄奄一息的实验隔开数米距离。基地禁止同笼实验的无端“耗”，譬如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就像养猪的人不会愿意一猪咬伤另一。

之后基地分区，两人被一不宽不窄的栏杆隔断。有时候他们一方被带去行实验，回来的时候面无血、四肢发抖。而另一个人会从栏杆那伸手，用力握住那冰凉的手指。

不止一次的，白柚这么问他。

她靠着墙半坐着，几乎能觉到的脂肪和碳逐渐消耗的声音，应该是错觉。但即使以她的饭量，这状态继续去，也持不到明天晚上。

这饥一顿饱一顿的日，让每一粒的都极为珍贵。平时也就是力气不足，而在基地有过的两次资源短缺时期，却真的饿死过不少低级区域的实验。

边明猜想，或许初期是因为基地的负责人暗中这些事，没有太多依仗；而焦土降临之后，他傍上了某方势力，只是要供应偌大基地的各项消耗，怎么都是不够用的。

“我们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