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2/3)

“你会后悔的，”1号加重语气，“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更大的代价。”

何靳怕他

抵在间的手指松了许多，男人得以息，咳着咳着觉得好笑：“我坏事多了，不怕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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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心那儿的刀已经被来了，背上腻的仍在，血缓缓动。这些全都盖在被，谁都看不见。

舒时折腾过后彻底没力气了。

他本没法看着对方在前死去，他不到无动于衷，可偏偏只能看着，偏偏无能为力。

他让何靳帮忙清理脸上的血痕，把他扶上床，再盖上被。

“舒时、舒时……”何靳泪要来了，哭着笑，“他还没来呢，我们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

他怕的，怕死前会见到钟如季，更怕死前见不到钟如季。

这是舒时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我不是曲澜，”舒时很轻地说，“叫我舒时吧。”

舒时动了动，是拒绝的意思。

“我哪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又没办法救……”何靳说到这儿就有气，“早知就不选白的手环了，像个摆设一样，除了好看没别的用。”

“难过才对，这样我的一切才不会白费，”男人说起话来很是艰难，脸因为缺氧而涨红，“还有，给你人的数据，不是让你胳膊肘往外拐的。”

钟如季早就对血腥味免疫了，却在这时受到了窒息的滋味。

他笑着，死死盯着前的人，轻声说：“我真想杀了你。”

或许是逢凶化吉的次数多了，现在运气过去了，谁也庇佑不了他。

要是现在闭上会不会死呢，那钟如季过来了就只能看见他尸了吧。

“你什么？！把手松开！！”2号怒吼。

可那些血迹仍旧历历在目，气味也始终萦绕在鼻尖。

“总不能说遗言吧，”舒时逗他，看他睛又红了几度立刻改，“我死不掉的，遗言用不着。”

钟如季路过一个房间，屋里的地板不太净，某还留着一滩血渍，像是某个重伤的人在那儿休息调整过。

从前的任务中也有十分凶险的时候，但每次都是卡在生死关前没踏去。

“杀啊，反正迟早会死的。”对方呛了几声，仍然用着他最讨厌的吻说。

“你先别睡曲澜，你听我说话，先别闭睛，咱们再说说话，你听听我说的好不好……”何靳才被安抚的绪又涨了上来。

1号周赤红，在这无形的挑衅收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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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说着：“一定有这一天。”

他气多气少，笑：“这次是真的要挂了。”

何靳用袖了睛，又哭又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人非但不恼，反而看着他笑，越笑越起劲：“很难过吧？”

他还留了些话，原本是想着自己说的，可钟如季赶不及，何靳替他说也一样。

舒时咽了气，想回答却觉自己更弱了，说话都快只剩气了。

1号的睛红到让人有错觉，他那掉眶顺着脸颊的不是泪，而是鲜红的血。

他要去的地方正好与血迹指向的路重合，何靳的声音偶尔响起。他捕捉着这线索，站到了一扇门前，郁的血腥气已经淡了。

“是吗，”1号也觉得好笑，“既然如此，那你就等着报应吧。虽然我看不见，但一定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