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2/3)

顾曦是重诺之人，他答应了的事，就不会反悔。

“不必多言，快。”顾曦不再看她，背过去，“你们最好逃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碰见——次，我绝不手。”

终于还是赌赢了。她心里松了气，如释重负之余，却也没有什么兴的觉。

此时天已经暗了来，柳凝先简单收集木材，了一捧火, 忽明忽灭的光映照着整个山, 亦衬得景溯的脸苍白如雪。

有一步动作，却听到一声低低的、疲惫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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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番折腾来, 当柳凝终于舒了一气, 将伤药悉数收起时, 天已经彻底暗

“多谢……哥哥。”

柳凝将他上罩着的外衫移开, 看到他肩横穿着的羽箭，箭矢已被她砍去, 如今只剩一光秃秃的箭杆, 陷在他的血里。

柳凝盯着匕首半晌，挑起一小绺发，用刀刃割一截。

柳凝慢慢放了匕首，手有些颤。

她好不容易找到仅存的亲人，却是以这样的局面收场。

北梁有旧俗，兄会在妹妹及笄当日，赠一把匕首为礼，即可作为防之，亦是表达兄对幼妹的守护之意。

景溯伤渗血本不多, 然而将羽箭□□后便开始血如注，柳凝手上沾了血，看到鲜红一片, 脸发白，手有些抖, 最终闭上了。

“你放手吧。”顾曦好像整个人了气一般，中满是颓丧，“我……答应你就是。”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无论如何，你……要好好的。”

相认时她已十九，早过了及笄之龄，可顾曦还是费尽周折，寻来一把珍贵的银匕首，送给了她。

柳凝没有多余的时间伤, 景溯的伤势还等着她来理。

“阿凝。”

柳凝睁开，怔怔地看着他。

柳凝沉默半晌，最终开，她谢他终于容一回，这大概也是她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他。

她看着顾曦的背影，以及寂静肃穆的兵士，蹲，将那截发轻轻放上，银匕还鞘，压在那绺发丝上。

她提了一气, 手伸到景溯背后, 握住在外面的羽箭，慢慢地往外。

他陷昏迷里，毫无知觉。

他背影决绝，柳凝望了一会儿，又低看了手里的匕首。

如今兄妹断，这匕首也不能留在边。

她匆匆回了藏的山。

柳凝轻轻完一句，转离开，很快形便在山林间隐去。

第106章 总不至于寂寞

这把银匕首，是初来北梁之时，顾曦送给她的。

“我答应你，放过你们。”颓败只会一瞬，他很快恢复了冷肃与果断，，“只此一次，此后不会再破例……我也不会再见你。”

“保重。”

顾曦说以后不会再见她，其实就是对他们的兄妹之了一个了断——他大概也不愿意再受此挟制。

她还记得景溯伤的位置, 闭着摸索着将药上好, 然后从自己中衣袖边撕一条, 作为临时的药纱替他包扎起来。

他瞧了半晌，最终极轻地叹一声，将匕首与那绺发收起。

一片寂静中只听山风声，将衣袖猎猎鼓起，顾曦许久后回，看到匕首压着的发，正轻轻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