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3/3)

的双。

“殿……”她想开唤他，却又忽然想到一事，微微正了神，轻轻说，“我向林夫人隐瞒了你的份，之后一段时日，暂时不能唤您为‘殿’了。”

“嗯。”景溯本对这尊称也无所谓，不过眉梢还是微抬，一丝好奇，“那你打算叫我什么？”

“叫公。”

柳凝把对林夫人编的份，又对着景溯说了一遍，只见他眉越扬越，表里透着一丝古怪。

“亏你想得来。”他神有些复杂，“说什么份不好，非说主仆……你一看也不像个当婢女的人，人家会看不来？”

“我也没有很认真地隐瞒，只是随便说一说而已。”柳凝倒是很淡定，“若是林夫人真追究起来，再把话圆回来就是。”

她随编瞎话的本事还是有的，景溯相信，若她真心想编，还是能编个圆满合理的故事的。

他只是有些气，明明有大把合合理的理由，遇难的小夫妇、私奔而逃的人……哪一个都比主仆合理多了，他不信她想不到。

却偏偏避开——景溯怎会不知，她这是要与他拉开距离的意思。

在山林里的那两日，他虽然绝大分时候都昏迷着，但隐隐约约还残留些印象，她替他疗伤，在火堆边将他抱住，还带着他翻山越岭……如今醒来，却反倒像是一场虚假的梦。

景溯沉默片刻，问：“那日，你为何不听我的话？”

柳凝一怔，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为什么不听他的，抛他独自离去。

他还是问了，而她也还没想好该怎么妥善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当时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想着若是抛他一个人，他必死无疑；她不能睁睁看着他死，也想要与所谓的“定局”争上一争。

“你其实……”景溯见她不语，斟酌了一，“你其实还是有些在乎我的，对么？”

是这样么？

柳凝摇：“我没想那么多，救你……也只是因为你还有用。”

这话有些诛心，不过景溯却也没什么受伤的表，只是问：“有什么用？你还要些什么？”

“现在不就起了用？”柳凝弯起眉，“公曾说‘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能另有机缘化险为夷……我信了，把你带在边，果然得遇贵人相助，这岂不正是托了公的福分？”

她不肯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偏又一一个“公”，温温的，将他哄得生不一丝愠怒的绪。

“你说托了我的福，倒也未必。”景溯说，“我虽得那位林老爷施针相救，却总觉得他像是觉得这是桩麻烦事，颇为嫌弃，怎么看也不像是乐善好施那一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