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4)

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左边的脸颊上还有一个很浅很浅的酒窝。密的睫垂来，像一对呼扇呼扇的小翅膀似的挡住了略显淡漠的视线。他的睛和发颜都比一般人略浅一些，尤其那双茶褐的珠，透着剔透的光泽，看什么东西都像是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

简直就像个天使。

警察同志们也多少有些释然了。看人家那专业的架势，果然是个艺术家。好吧，艺术家都是有些怪癖的，大半夜的去散个步好像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说不定人家就在夜人静的时候才能找到创作的灵呢。

片警小吴也松了一气。人家凌老师可是主动协助警方破案来的，要是被人笑话了，他都觉得对不起这么好的同志。

这年，有多少人愿意往自己上兜揽闲事儿呢？

凌冬至一开始不知应该找谁提供线索，先给他打了电话。因为案发生在教工区，小吴要合刑警队的人破案，这几天也正疼这个事儿。听了凌冬至的话之后自然是大喜过望，当就拉着他去了刑警大队找左鹤。

左鹤和吴成刚是警校同学，毕业之后一起分到了市刑警大队。后来小吴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就退来当了片警，左鹤却一直呆在刑警大队。这人年纪其实不大，但是常年跟犯罪分打，本来就朗的五官越发显得寒气人。不过，每当案有展的时候，他的表就会和缓来，就像现在这样。

“太好了。”左鹤从凌冬至手里接过两张人速写，两眉都舒展了开来，“小陈，赶拿去复印。”

凌冬至犹豫了一，又造了一儿线索来，“那个，左队，还有个况。那个黑胖跑过去的时候，我闻到他上有一味……嗯，油烟味。”

左鹤立刻就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说，这人有可能是个厨师？”

凌冬至摇摇，“是那大排档的味。烤翅或者烤串……”

“我明白了。”左鹤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谢谢你了，画家同志。小吴，你负责把人送回去，有什么况咱们再联系。”一边说着，一边风风火火地带着人走了。

凌冬至生怕自己妨碍了警察们的行动，忙不迭地拽着小吴来了。

小灰焦躁不安地趴在副驾上，看见他们回来，一双蓝睛瞪得老大。凌冬至拍了拍它的脑袋，冲它安抚地一笑。

小灰蹭了蹭他的掌心，低低地喵了一声。

几天之后左鹤给凌冬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抢劫案的罪犯已经全抓获了，又对他提供线索的行为表示了肯定，最后提请他吃饭以表示谢。凌冬至对于和陌生人一起吃饭没有多大兴趣，婉言谢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