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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秦棠溪低垂的目光搂在那只被明姝饮过的酒杯上，白玉般的杯沿染着脂。

明姝心甚是煎熬，公主并非是耳的人，更不会听之任之，初见就这么直白的开会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公主的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对于不了解的人就会觉得她过于冷，可明姝很久前就觉到她一片柔。

秦棠溪不理会，小姑娘不知分寸以后有的是苦吃，烦躁之余陡然得了几分乐趣，“不够。”

人的规矩。

明姝理屈，从琴凳上站了起来，学着其他人的样亲自斟酒自饮了，红着小脸：“我给殿赔罪。”

秦棠溪凝她那张泛着粉妍的脸，角勾了抹笑：“晓得错了？”

直白的话听得明姝脸红心加快，双手不受控制地在琴弦上，意识就小声辩驳：“我没有想的。”

“方才有人买我去弹曲，听人说屋里就有您的女儿，不过……”

秦棠溪微微抬眸，语气凌冽：“不过什么？”

明姝张得双手发颤，以至于刚碰上琴弦就抖了起来，秦棠溪微微皱眉，“张甚，我只听曲。”

秦棠溪觉得少女有些意思，挑了眉梢：“没有想什么。”

明姝一怔，她师公主。

放开那双纤细手后，她直接吩咐：“弹些你拿手的。”

明姝咬牙又喝了两杯，小声嘀咕：“不能喝了，会醉。”

秦棠溪对外是收养了一个孩，被皇帝封了珑安郡主，可私里都知她是孑然一，并不曾有孩。不知的人就会认为她是有女儿的，比如装作不知的明姝。

明姝耷拉着脑袋，之余拿觑着她，想起秦见晗与皇帝的事，小心翼翼：“您有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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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吃醋了。”明姝小心翼翼，公主太过势，在她面前说谎还得掂量几分。

听这话的人握着手中的茶盏，骨节分明的手案暗自用力，冷笑连连：“嘲讽客人是你这里的规矩吗？”

屋光尤为明亮，两人隔得不远，秦棠溪能够清楚地见到少女的举止乃至神态。听了半曲后，熟悉愈发厚重，她忍不住问：“你师何人？”

屋里雅致，秦棠溪对面十步外放着一张琴，偏于普通，并无彩的地方。

明姝脸通红，低着不肯说话，专心于手上的琴，轻轻袅袅的琴声就传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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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话说了也没有人相信，旁人会认为她想攀权附势，嘴角翘了翘，“自己学的，脏了殿的耳朵。”

绵的声音听来就像踩在云层里，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