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一夜听春雨 第2节(2/4)

中间正房平时显然是不用的，熏笼里烘着上好的银丝炭，放了茉莉香片，一来只觉得香人。

礼。

果然娄二爷听了就笑：“都是我不对，路上还说呢，我这次回来，一定给娘磕赔罪。”

去年的那件百寿团的小袄，又细密又和，我前些天还在穿呢。”

“给母亲请安。”

她转念间，丫鬟已经拿了垫过来，是让四个孙女另外给娄老太君磕，娄老太君亲自扶起来，挨个看了，果然还是和所有老人家一样，一就看中了温柔恬静的大孙女卿云，拉着她和自己坐到一起，：“卿云怕是不认得我了，当年走的时候才这么一大呢。”

“好是好，只怕今年天你可要忙了，没空哦。”

“哪能呢。”卿云乖巧答：“我在扬州天天听父亲说思念祖母，可惜父亲公事繁忙，我们妹也不能在边孝敬祖母。

里面早一迭声叫起来：“请二爷二的安。”

临门前，娄三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她这人正应了那句话，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脸上说不的亲利，看起来是个天生的心，提醒的样，让人没法不觉得她是真心实意替娄二担忧，而说话的姿态更是显得真诚，贴着娄二的耳朵告诉她：“老太太早起还说呢，养个儿，十五年不见面，哪有这样的孝，气得早饭都没吃，大嫂在佛堂劝了好一会才好呢。”

她笑着打趣

娄老太君顿时笑了。

娄老太君上了年纪，虽然喜阔朗，但一间正房还是隔断成了三间，东侧是一间阁，有炕和向的琉璃窗，上面铺着大红牡丹朝的垫，摆着仙腊梅等卉，还放着针线活计，显然是娄老太君起居的小厅，通往东边耳房的老太君卧室。

她这话说得恳切温柔，娄老太君听了，更心几分，挲着她的发，笑：“我也知卿云是最好的，每年给我送寿礼，都是用了心的。

每年秋天祖母还让李二叔送了庄里的产来扬州，我们受之有愧，实在是对不起祖母的一片心。”

“都起来吧。”娄老太君。

娄二知她也不过是面上功夫，背后说不定怎么给老太太谗言呢，所以也只是笑笑：“我们二爷确实是不像样，我是被家事和孩拖住了，不然押也要给他押回京城来。”

右边的厅里则是摆着大圆桌，又有一架十六开的缂丝屏风，虽然是上了年纪的老件，样旧了，也价值千金，紫檀架放着古董，显然是待客吃饭的地方。

“给祖母请安。”

“老太君心里有不痛快呢。”

原来里面还有不少丫鬟仆妇在娄老太君面前凑趣，见来都起来行礼，凌霜和小妹探雪都是第一次回娄家本家，卿云和娴月离开京城的时候也小，都不太记得了，各自小心打量。

二难对付就在这里，遇到事，她只往娄二爷上一推，偏偏娄二爷也纵着她，每次都乖乖接过黑锅，他到底是个爷，家里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纵使老太太急了也不过骂两句就算了，夫妻俩打得好合。

凌霜偷看，发现娄老太君确实如母亲说的，虽然生得富态，但神里透着一严肃，不怒自威。

好在她见到多年未见的儿儿媳还是喜形于的，对孙女倒也慈，不知当年怎么会闹到母亲不得不走的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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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老太君已经是快七十的年纪，鬓发如银，被孙女丫鬟们簇拥着，只略起了起，娄二爷和二已经带着四妹拜了去。

说话间已经过了穿堂，那个穿秋香衣裙的大丫鬟打起帘，讲：“二爷二回来了！”

“我针线上实在一般，既然祖母喜，我这次回了京城，再多两件给祖母穿。”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