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生日(2/2)

邵凯的表略显松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了起来，“到底怎么了？”

叶川心微微一。老天对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刻薄。他有邵凯，从小到大，一直陪他到死，从来没有过让他难过的事。自己的人生似乎……也没有那么失败。

他从来不知叶川也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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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叶川看着邵凯略显张的面孔，略显苍白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个微笑。

叶川望着指尖上一晶莹的光，恍然间明白这东西的存在不是为了祭奠伤痛，而是为了发现好。

这世上再没有他可以的人。

“川儿，到底怎么了？”邵凯心里有儿发慌。两个人从穿着开开始在一起玩，他自己都说不清认识叶川有多少年了，却从来也没见他哭过。即使叶爸爸叶妈妈去世的时候，他也只是苍白着一张小脸缩在角落里，像一只被惊吓过度的小动，却没有掉一滴泪。

上帝在关闭了所有的门之后，还是大发善心地留给他一扇窗，让他可以欣赏到这世间最皎洁的月。

“咱哥儿俩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小时候床的事儿我都知。”

一切已经重新开始。

邵凯住了他的酒瓶，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睛问：“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什么事儿了？”

叶川摇摇，他知这个人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他。不是因为他的脸和，也不是因为通过他能和叶家拉上关系，即使他颓废如街边烂泥，连乞丐都不屑瞥他一，这个人依然当他是自己的兄弟。

重生以来，叶川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觉到他的生活真的从开始了。

界从此崩塌，父母再也不能回家。那是一骨髓的恐惧，怕着，期望着，总觉得别人说的都不是真的，也许再一次眨，就会看到父母笑眯眯地现在前。别人都说他还小，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可他知不是这样，他只是太害怕，怕这一切都是真的，怕的整夜缩在被里发抖也无法让自己哭来。后来也走了，他猜想一定是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了。

脸上有儿的，叶川伸手一摸，指尖是的，竟然……泪了。

邵凯能肯定他绝对是有事瞒着自己。

“这算什么难受。” 叶川嗤笑，“我告诉你，小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绝对是真理。人要是不惜自己，一心想着别人，老天都看不去……”

他们在一起了，却丢他一个。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能忍受的伤害与疼痛，已经被地狱的业火用最疼痛的方式炼化成为新生命的养料。

叶川抬起看着他，神略有些涣散。这不是喝醉了的神，而是一陷在什么绪里无法自的伤恸。

“你最吃的菜来了。”邵凯把煮鱼推到他面前，“赶的，趁吃两。光喝酒胃里多难受。”

叶川的泪毫无保留地掉了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疼痛与委屈都随着泪薄而，心的觉却越来越轻松。

叶川第一次产生轻生的念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有时也会想，如果叶宁德没有把他从葬礼上接走，他会不会真的……儿什么？

在所有糟糕的经历都已经成为过去之后。

“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