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终章启程(9/10)

伯——”小玉伸手接过刘备递来的酒壶。

“阿，阿伯……”刘备愣了一，然后苦笑，“哎呀，我也快到爷爷的年纪了，以后要跟黄公学习，老当益壮呀——”

“嗬，”一旁的黄忠中气十足地说，“早睡早起，时吃饭，多锻炼，活到九十不是梦啊！”

“千年老鳖呀……”小玉伸手拿起一块蒸甲鱼，自言自语地打量着。

云禄没由来地扑哧一笑，结果又把自己呛到了。

“没事吧，云禄小？”赵云上关心地问，想拍拍她又不敢拍的样

“给她夹菜呀！”大哥在那指手画脚，“光喝酒不吃菜，容易！”

“噢，好……”赵云像个念私塾的学生般乖乖听话，举着筷好像不知要伸向哪个菜肴，“呃，云禄小，你喜吃什么？”

云禄捂着嘴连连摇，双颊绯红。她咳嗽的样也是斯斯文文的，透着一惹人怜的气质。

赵云注视着她，不经意间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低声说：

“呵呵，小好可呀。”

“将军过誉了……”云禄终于理顺了呼，有羞涩地微微低行礼。

“你这样可不行啊，”大哥向那边探，大声说，“打仗的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呢？来，我们大家碰一个——”

“哥……不，超将军，”我有些警惕地从角看着他，担心他又要迫别人，“你……不要图谋不轨啊。”

“哪里，哎，好啦——来，敬你们几个——”

他把酒碗伸了过来，赵云、云禄和小玉都跟他举杯相碰，我也不太愿地又陪他喝了一碗。

众人开始互相走动，互相敬酒，气氛愈加烈奔放。来敬云禄和我的人不少，就连刘备也亲自过来祝酒。

“二位勇士，招待不周，还望包涵哪——”刘备喝得老脸通红，端着酒杯站在我们边，说。

“哪里，”云禄脸上也红红的，但端着清酒，仪态仍不失娴雅，“谢汉王的盛款待——”我在一旁。

“呵呵，此次汉中大捷，多亏二位相助，二位的到来，实乃上天助我刘备！我今日能取得汉中，二位居功至伟，备无以为报——来，我敬二位一杯——”

大家举杯相庆，一饮而尽。

关于云禄失忆前发生的事，我只是笼统地跟她解释了一遍，说我们一度率领军队抢占了鸣阁，隔断了魏军的生命线，她被山掉来的石砸中了脑袋……至于在山上演的那一生离死别，我没有告诉她。

“来，再满上……”不知何时刘备的眶了，我不禁有些惊讶，“呜，二位此去一别，天各一方，恐再无相见……备年过半百，方小有所成，在这蜀站稳脚跟，却无一日不思肃清宇，匡扶汉室……这全仰赖诸位鼎力相助……备宁可自己衣粝，也总揽天英豪，共聚大义，二位皆当世豪杰，要远赴曹营，备如何舍得……恨不能与你们同去，啊……”他好像一时间绪不能自已，用一只糙的老手捂住了脸，发了哀恸的噎。

“诶诶，帮我夹一那个——”

小玉像对周围发生的事毫无察觉般，拉扯我的衣服，指着桌那的一盘菜说。

我没有理小玉，和云禄面面相觑。

“大人……”刘备后的随从试图言安，刘备抚着自己的额，噙着泪摇了摇。

“照顾一人家啦，”小玉继续拉扯我的衣摆，说，“太远了，以前人家可不用这样去夹菜——”

“稍等一……”我轻声说，一边还在思索怎么回应刘备刚才的话。

“坏，哼……我自己夹了……哎呀——”

她站起来的时候撞到了我的手臂，抱着叫了一声。

我不由得睁大了睛，但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撞到我拿酒杯的手，害我杯里的酒泼到了刘备脸上和衣服上。

周围的人都呆住了，现场的气氛仿佛凝固了。

刘备慢慢抬起一只手，在脸上重重抹了一把，表木然地瞪着小玉。

“嗯？”小玉似乎应到了什么，转过看着刘备，神不解，“怎么了，阿伯，哭得梨带雨的？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大宝贝呢……来……”她从袖里掏一条丝绢，看了看，想了想，然后耸了耸肩，又了回去，接着把桌上每人用来熨茶的抹布拿了起来，用它了刘备的脸。

她竟然连一块好一的布都舍不得给刘备用，反而自己袋。

“笑一笑，十年少啊，笑一个吧好朋友——”她像橡泥似地摆着刘备的脸，把它一个笑脸，满意地拍了拍，然后兀自回到座位上，埋吃起了饭，“唔姆……唯不可负也……”

刘备脸上那古怪的表变得愈发僵，似乎丧失了语言能力，周围的人无不瞠目结，有的人嘴张大到仿佛能吞一。

“啊，你好大的胆，竟敢把酒泼到大王脸上！”云禄率先打破了沉默，竟然对我了优雅从容的微笑。

我有诧异地站在那里，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王在上，适才多有得罪，失礼了。我等理应受罚，然我等明日便要启程，能否请您网开一面，留到次再罚呢？有朝一日，我们一定会主动回来请罪，到时候希望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云禄举起酒杯，彬彬有礼地说话。她的动作柔，姿态驯顺，语气温婉，声音悦耳动听，我敢说四大金刚来了也要变得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