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终章启程(5/10)

的争斗，”她解释，“但是庆典呀，节日呀，这可是凡人伟大的发明啊……人世间就是这好啊，因为一个微不足的理由，大家可以天南海北地聚集在一起，用你们制滥造却又琳琅满目的小玩意自娱自乐……那么多丰沛的，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尽地沉浸在这一刻……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凡人的规矩、工艺、习、憎，错综复杂而又亲切充实……真是一个怎么看也看不厌的万筒啊……”

“看来你很喜人类的世界。”

“呵呵，是啊，没有凡人们上演的一幕幕好戏，谁能抚我枯的心灵？不过我最近发现，有个好男人似乎也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一段时间以来，小玉看我的神比以前多了一丝温柔，不知为什么，或许是我更多地满足了她吧。她以在战争中帮助了我们为由，一味向我索取。

“人家教会了你妹妹武功，还忍受着军营那恶劣的环境，陪你们打仗，要一回报不过分吧！”

她的话我无法反驳，更何况她挽救了云禄的生命和灵魂，我对她的要求基本上百依百顺……在车里，树林里，无人的山……到都留了我们的痕迹。我不是很乐意这样，但我尽量迁就她。

“看什么呢，小呆瓜？”

镜里的小玉注视着我说，一边往上金步摇，她银的秀发绾成了一个贵典雅的发髻，额前的刘海轻盈而随意地覆盖着，透一丝俊俏。

“没事。”我回过神来，柔声说，穿过房间，坐在了铺着绣被单的床边，“庆典快开始了。”

“嗯，我们也快了……”小玉举起镜，对着自己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蹭的一站了起来，凳在地上刺啦一划，她翩跹地转了半圈，接着自然而然地摆了一个优的姿势，对着我问，“妾，吗？”

她今天竟然化了有的妆，的影，猩红的嘴，一袭裙曳地……虽然跟平时截然不同，但她本有那妩媚、大的气场，所以能驾驭得了这装扮。

不过让我介意的主要不是服饰，而是她的称呼。我一想起了几天前的某个夜晚，站在一个谷仓后面，她搂着我的脖，小搭在我的臂弯，在的余韵中颤栗地说：“大王……臣妾不行了……呃啊……要死了……”

我双手稳固有力地托着她的双，回味着刚才的激，停了一会。

“啊，大王，别走嘛——人家不许你走——”

我刚想退来，她就用力夹我，近距离跟我对视着。

我沉默地注视着她，她好像有痴痴地看着我，看了好久，然后她把埋在我的脖那里，轻声说：“以后，一直都要这样……别离开我……”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虽然不太清楚她是什么意思……她度过的时光那么悠久，往事如烟，怀揣着多少我想象不到的秘密，有机会我真应该向她请教一，增彼此的了解。

“喂——你怎么了——看呆了吗？”

小玉招了招手，歪着看着我。

“嗯，很。”我把意识拉回了现实，颔首说。她上那小孩一样天真烂漫的格，有时会勾起我心底的柔。

“就这么简单吗？”小玉略微不满地嘟起嘴。

“很适合你的气质，宛如里的贵妇。”

“是皇后吧。”小玉神气的微笑。

云禄飞快地扫了她一，然后又向我投来不安的一瞥，似乎言又止。我转向她，跟她目光接了，这似乎让她仓促间了决定。她有羞赧地说话了，声音有发：

“你看看我……我这样好看吗？”

她在座位上半转过，小家碧玉地端坐着，目光微微垂来，似乎不敢看我。她的发在末尾扎成一束，自然垂，着一件带纹的红曲裾衣。她没有抹粉，我知她不习惯，但我就是喜她素净的样。

“嗯，很好看。”我。

“真的吗……”

“真的，你本来就很。不穿什么都很。”

云禄低着，脸变红了，虽然羞涩，但看上去滋滋的。

“呜，不公平，”小玉气鼓鼓地嘟着嘴，“为什么夸她夸这么多，夸我就这么少啊？”

“不是……”我有无奈地闭上了，“是……你的凡间没有词可以形容了。”

“是吗？”

“是的。”

尽小玉还是有不满，但似乎勉接受了这说法。

在两个女人之间斡旋真的非常累，表面上看小玉似乎更矫、更难搞一，实际上真正可怕的是云禄……光看她平时的样，本想象不到她会那事……

她们给我换上了一青灰直裾衣，款式古朴庄重，好像合适的，她们都了赞许的目光。一切收拾妥当，我提上她们的小包，跟着她们来到了毡房外面，朝集市走去。

我跟小玉的关系不可能瞒住云禄，索对她和盘托，把事的始末原委开诚布公地跟她讲了，我说自己气郁结，不得已跟小玉那事，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这跟我没关系啊。”

云禄微笑地这般表示。

话虽如此，之后几天我发现她一个人在小树林旁，蹲在地上不知在什么，走近一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脊背上顿时窜起一恶寒：地上是死一只狐狸，鲜血淋漓，血到她的脚边。她握着那把银质小刀，一又一，不停地扎那尸，手上沾满血，脸上带着偏执、疯狂的表，神特别吓人。

她见我来了，好像没事人似地站起来，用脚把那只死狐狸草率地埋在落叶和泥土中，继而双手背在后，微笑地注视着我。我问她在什么，她只说“没什么”……

我们穿过彩绘的牌坊，了市街，两边的商铺都悬挂着大红灯笼。不少门店刚刚开张，还在往档里搬货，给炉火……可是游人们已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有不少伤员上还缠着纱布、手上还绑着绷带，却丝毫没有影响游玩的。

在我发现云禄的残忍行径后又过了几天，她突然找上小玉，要求她教自己更阶的神通力。小玉找了个借敷衍地拒绝了，说只要学好一阶就行了。谁能想到，一个瞬间，云禄就把小刀架在了我脖上。

“你什么？”小玉愕然地说。

“你要是不教我，我就杀了他。”云禄扣着我的手腕，她的功控制力如今比我得多，我被她抓着竟难以动弹。

“你，你什么意思？”小玉难以置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