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终章启程(7/10)

几年兵荒的，家里收成不好嘛，为了生计只好忍痛割了……不过我这宝贝轻易不卖的，”老板貌岸然的模样，“不是遇到有缘人，我是不会手的。”

“哦？”小玉没有多说，只是笑地看着他。

“我看贵人您就特别有缘，”老板一本正经地接着说，“您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大小吧？”

“是啊。”小玉笑咪咪地说。

“哎呀，我就知，”老板也笑了，“您这面相，一看就大富大贵啊，这颗夜明珠您，那是相得益彰、珠联璧合啊。给您这样的贵人，我才放心啊。这样吧，今天遇见您也算是缘分，我给您打个半折——五百文，这颗宝珠就是您的了！”

“呵呵呵，相得益彰是吧……”小玉的笑容逐渐变得冰冷，“你这有无珠的贱民，可知本是谁！”

她严厉地喝问，老板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

“你这珠，本当年想要多少有多少，什么百年难遇，分明就是烂大街的东西，还敢鱼目混珠，妄图蒙蔽本！”

老板张着嘴，说不话，呆滞的样好像一尊滴嘴雕塑。

我和云禄面面相觑，都有不安，害怕闹事。附近有几个人扭看着我们。

“你这商，这珠最多值五十文，怎敢要价五百，厚颜无耻！”

“五，五十？哼，荒唐可笑……”老板古怪地笑了一声，有结结地说，“你，你本不识货——不，不想买就走开，别影响我生意……”

“我不识货？这珠我早就看腻了，你才是什么都不懂呢！”小玉没好气地说，“你再用这卑鄙的手段，我就让你以后再也卖不了珠！”

“唉，走开，走开，”老板厌烦地挥手，“不买别来捣——”

小玉似乎气不打一来，还想说话，我拦住了她，把她拉走，一边说：

“算了，走吧……没必要这样，走吧……”

我们三个在周围好奇的目光离开了这家店铺，汇了街上的人中，鱼贯而行。

“你怎么了？”我放开了小玉，问，“这么激动嘛？”

“那个骗，”小玉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当我是傻吗，竟然开那么离谱的价格……那东西我以前都是随便扔的，贡的人一抓一大把，以为我没见过嘛，真是的……”

“好，好，你最了解。”我略带苦笑地抚摸着她的。

“就是啊，我本瞧不上那东西，真离谱，骗……”

“是，是，骗，”我顺着她说，顿了顿，然后问，“那你要不要看看别的款式，或许有合适的？”

“我——”她一时语，脸有些涨红，“我才不想要那东西呢，反正我也不缺，哼——”

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就是反话，我略显无奈地叹了气，说：

“我帮你买吧，这次你别说话——”

我们换了一家首饰店，找到了相似的夜明珠项链。跟之前那个相比，小玉好像更中意这条，不过我是看不什么不同。云禄帮我讲价，最后以一百二十文成了。小玉还嫌贵，但勉接受了。

“以前的钱不能跟现在比呀，”我一边给她系上项链，一边宽，“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嗯……一千多年前吧……”她若有所思地说。

我跟云禄换了一个又好气又好笑的神。

“好了。”我系好了项链，退后一步说，“怎么样，喜吗？”

小玉低看着脖上的珍珠项链，链圈不，显得她粉颈纤细修，那颗圆的、盈盈闪耀的夜明珠半是晶莹、半是朦胧，垂在她的锁骨中间，给她妩媚的气质平添一份神秘的。

“嗯，喜，”小玉微微嘟着嘴，乖乖地说，“谢谢你。”

随后，我给云禄也挑选了一件首饰。那是一条额饰，细细的银丝带穿过发，两鬓垂几条的苏；最得我心的是前面那翡翠的眉心坠，搭她皓月般光洁的额，显得若天仙、超凡脱俗。

“好漂亮啊，”云禄对着自己带的小镜看了看，然后有慌张地找补，“啊，我是说这个眉心坠，你选得真好，我都选不来这么适合自己的。”

因为我的目光一直在你上……我藏起心里的想法，微笑着。

“我不知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云禄轻柔地说，“但是你好像很了解我……我们以前很熟悉吧？”

“嗯……”我思忖了一，颔首，“算是吧。”

她凝视着我，双瞳剪，泛着那让人说不上是什么的秋波，使人不禁有心神驰的觉。

“那我也应该送你一件礼。”她说。

“我？不用了，我对这些不兴趣。”

“重要的是心意，不是吗？朋友之间难不该礼尚往来吗？”

“啊，我，我也要送你一件礼——”小玉这时也说，“那是我的心意，你等会儿一定要收哦！”

我不忍拂了她们的好意，便同意了。

小玉送给我的是一枚银宽戒，这个不是买的，是后来她从她的箱里拿来的。戒指整显得厚重而大气，正面有一个方形平面，上面雕刻着繁复、细致的纹。

云禄送给我的是一个香，也是第二天才给我的，她说这是保平安的，不要打开，打开就不灵了，不过我还是有好奇里面装着什么……

当时我也没有多想，总之买好了礼之后，我们顺着人来到了一棵大树，这里挤挤挨挨地围着许多人。这棵参天大树看上去非常古老，树大概要十几个人才能合抱，它枝繁叶茂，上的枝向着四面八方肆意生，形成一个大的、密不透风的华盖，站在面，天空几乎完全看不见了。

但树一也不黑，反而灯火通明，光芒璀璨，因为在它那繁茂的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每个灯笼面有一个字条，字条上写着不一而同的谜语，人们正聚集在这里猜字谜。

“哦，猜灯谜呀，”小玉的心好像又转晴了，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前的景象，“这个活动很久以前就有了，一直传了来啊。你们知吗，我可是猜灯谜的手哦！”

我和云禄都没有反应，因为我们那边这样的习俗比较淡。

“喂，我说真的啦——”见我们反应冷淡，小玉有手足无措地委屈地叫，“我真的很擅这个，来吧，比一我们谁对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