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终章启程(4/10)

所思地说，“在襄西侧吗，那里是曹的地盘吧……你说你要带他去哪儿？”

“我要先找到他外甥，再让他们俩相见，他有他外甥父母的遗言。”我说，话外之音不言自明，这不只是潜敌后的问题，还有如何让钟氏跟我们走，就算得到对方的同意，又该怎么带着他离开魏国，这次可不像运送大哥的家眷那样离得近，还有庞德应……

这些问题想着想着就会大。怎么解决，只能到时候面对的环境再说了。

因此我们制定了一个大致的路线：从汉中取陇西，前往武威，然后再返回汉中，经东三郡南，最后走路直襄。这么能最大程度地避开曹的势力范围。

大哥知我的计划，我提前跟他说了，他一直是烈反对的，认为无论是陇西原还是秦地区，都是穷山恶，不之地；加之还要穿过敌占区，更是危机四伏。不过为了我们的母亲，他还是勉保留了自己的看法，不再阻挠我。

但他严厉禁止云禄与我同行。

“你不许去！”大哥用不容置辩的吻说，“你一个女孩家有妇样，那些地方是你能去的吗？”

“他能去，我为什么不能？”云禄气鼓鼓地说。不知是不是人里西施，我总觉得她生气的样也很可，好像在撒似的，声音特别悦耳。

“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大哥利用她失忆的状况，反相讥，“你跟外人跑什么？”

“他，他是朋友……”云禄的气势蔫了一。

“我是你哥，你听外人的还是听你大哥的？”

“唔……”云禄涨红了脸，嘴蠕动着，一副绞尽脑想反驳却又说不话的样。最后她无可奈何地大声央求，“别我了——拜托——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把婚事定来，其它我不多说！”大哥地说，“过段时间中秋庆典上就订婚，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你乖乖等着，不要给我们家丢脸！”

“哥，你怎么能这样！”

我清晰地记得当时云禄的表，震惊、痛苦、悲伤、愤慨，却又无能为力……我绕了一圈，沿着树林的另一侧往回走，营地的嘈杂声逐渐增大……那个时候看着云禄的样，我是这样想的：假如我把她留来，以她的格，之前已有的经验判断，她要么迈婚姻的坟墓，要么离家走，独自一人、无依无靠……大哥从来不会把重心放在家人上，他自己也说了没空照顾她，那她在这个异国他乡怎么生活就成了问题……

当然，我不是怀疑她的能力，她绝对有办法活来，只是我不愿她孤苦伶仃，没有依靠。跟我在一起虽然生活条件可能比较辛苦，但起码有人陪伴和关心，如果她愿意选择这样的生活，我也乐于接受。

于是我站了来，开说：

“超将军，不要迫她了。”

“你别嘴！”大哥看也不看我，不耐烦地说，“小妹，你听到我说的了，庆典的时候把自己收拾好了——”

我站到了他们两人中间，直面兄。

“别她了，让她自己选择吧。”

我心里不太愿直接违逆兄，但也实属无奈。妹妹的幸福是我的原则与底线，为此不对方是谁，我都不允许他伤害云禄。

大哥的目光被迫落在我上，他十分厌倦而烦躁地挥了挥手，说：

“你瞎掺和什么，什么让她自己选，哪个女孩到她那个年纪还没嫁人，嗯？父亲在九泉之能安息吗？”

“不，兄台，”我从容地摇摇，语调低缓地说，“不要假装为她好，真正地、设地为她想一想吧，这是我的经验，让她自己决定吧——”

“唉，你还要考虑什么？赵将军你有什么不满？”

“我……我就是不想……”云禄支支吾吾地说。

“别任了，你不小了！”

“算了，将军，”我耐着，严肃地说，“你她对她有什么好，你这么想让她结婚是为了什么？”

“唉，跟你说你也不懂，”大哥叹了气，像看一个幼稚的小孩般看着我，“你以为赵大将军是随便就能攀上的吗？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定好了——你不要惹我生气，小妹，你别想走，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云禄呜咽了一声，我压着怒火，无奈地注视着大哥，停顿了一会儿，有冰冷地说：

“不，不行。不能要求她这事。如果你非要这样，我只好提前带她走。”

“你敢！”大哥端起辈的威严，近了我，“你怎么回事啊，铁，为什么要跟为兄作对？”

“我要保护她不受伤害……”

“让开，铁，这件事不用你，你想走就自己走吧。”

“不行。”我摇了摇，毫不退缩地迎着他的目光。

“那你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大哥厉声喝，他的卫兵立刻从帐外涌营帐里，“别我把你抓起来。”

“抱歉，请容我以后再向你请罪。”我诚恳而定地说，随后双用力一蹬，飞了起来，地举起拳，像战车一般势如破竹地穿透篷，木椽咔嚓崩裂，螺钉、碎布纷飞洒落，在帐篷上面留了一个大窟窿，引起一阵尖叫，人们纷纷抱着脑袋躲避。

面的人目瞪呆地注视着我，我徐徐降落来，一把拉过云禄，攥着她的手，一边直视着大哥说：

“请别再我们了，不然我们现在就走。”

云禄一个踉跄，扑我怀里，抬起注视着我，好像脸红红的，但我没细看她。

“你……”大哥显得气急败坏，白如敷粉的脸也涨成难看的紫，“你真是翅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