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终章启程(10/10)

赵云淡然地，随后真诚地说：

“我知小已经属意他人，可是对我来说……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比，从第一见到你开始就是这样了……”

云禄了一丝讶异的表。赵云接着说：

“我多么希望自己能追随你的脚步，不为与你并肩同行，只为在你后默默保护你，这样就行……可是我不能离开，这里有我宣誓效忠的主公，我不能抛弃信义……我能怎么办？至少让别的事代替我陪伴你，保护你……这样我也能聊解相思之苦……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小，请你收吧。”

他把冠捧了起来，后者注视着它，神有些为难。大哥的目光从远投了过来。

“呵呵，”小玉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轻声说，“这两个人倒是郎才女貌，相当般呀，是不是？”她看了我一。

“是啊。”我略微颔首。

“你妹妹要是真跟人跑了，你是什么觉，嗯？”她笑地问。

“如果是赵云的话，可以接受。”我简单地说。

“你真无啊。”小玉笑得戏谑而残忍，透着一妖气，“云禄妹妹看上你真是造孽啊，这真是孽缘啊，孽缘……我都有不忍心再跟你了。要我说你最适合家当和尚，别来祸害良家妇女。”

我心如止，没有理会她的讥讽。

见云禄没有回应，赵云似乎了最后的努力，他说：

“那……就当暂时寄存在小那里，来日再还给我好吗？小不是答应主公终有一日要回来将功补过的吗？”

“嗯……”即使从侧面也能看，云禄脸上闪过一丝动摇的神，她略微咬着嘴，思索着。少顷，她轻声细语地说，“那好吧……”

赵云克制着自己的喜悦，切地说：“啊，那上试试吧，我来帮你——”

云禄没有说话，态度是默许了。赵云半跪起，单膝着地，举起了冠。云禄双手轻柔地解开了上的丝带，甩开了丽柔顺的发，然后在拢起一个发髻。赵云把冠安了上去，拿一簪住。

虽然他们没有待在篝火旁边，但那束发紫金冠依然反着星辰般的光芒，甚至有晃。冠上有两条的翎羽——或者叫凤翅——在微微摇晃着，显得神抖擞，威风凛凛。赵云十分满意地注视着云禄，神饱赞许与倾慕。

“合适吗？”他问。

“嗯，刚刚好。”云禄说着，微微转了转脑袋，睛向上看去，翎羽大幅度地晃动起来。

“那就好，”赵云欣地说，然后弯腰从那个包装盒旁边拾起了一杆枪，把它立了起来，“小，这柄枪也给你，路上防用，我知你也是使枪的，对吧？”

“这是……？”云禄有些惊讶地看着它。

“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名叫银月枪。”赵云也看着手中枪，目光好像在看一位老战友，“我师傅又是从他的师傅那里拿到的，代代相传，一直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

他的目光停留在枪尖上，饱地说：

“据说这是上古时期的一位神人，用北极玄铁锻造而成，又取西方神树的树枝制成枪杆，有防腐蚀、防烧、防冻，柔韧而绝不折断的功能。这杆枪陪了我几十年，确实从未折损过，甚至连一划痕都没有，你看——”

他缓缓转动着枪，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上面。枪发淡淡的荧光，就像我在温泉镇看到的那样。

“真的……”云禄有惊异地喃喃说，“这，怎么能给我，你还要用啊……”

“我还有别的兵，也很好用。但是小恐怕没有称手的武。小的枪法是家派的，正好适合我这杆枪。”赵云说，“那些军中发的兵都是制滥造的，既不顺手也不结实，小要敌军腹地，没有如意的兵怎么能保护自己？”

“可是，这是你师傅给你的——”

“师傅教过我，只要心中有枪，草木皆可为用，不必拘泥于枪形……再说，跟我比起来，小要面对的危险肯定更多，我现在还在养伤呢，上不了战场……你就收吧，来日再还给我——”

云禄慢慢把目光从枪移到了赵云脸上，我看不到她的睛，但觉她在凝视着赵云。

“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良久后，云禄用非常非常轻的声音开说，我几乎听不清，“什么也不能，真的……甚至也许没办法报答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赵云定地、不带一丝犹豫地了。

“即使这样你还要……”

“是的。”

“哎……”妹妹别过脸，垂帘，几乎无声地叹了气，“那……云禄恭敬地拜领了……”

那晚剩的时间没有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大哥看到云禄收了礼，似乎比较满意地走了。赵云好像完成了某个使命，跟云禄和我们别后，也走了。人们渐渐散去，篝火旁的影逐渐变得稀稀寥寥，变得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