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七章彼岸的事物(7/10)

分我都会，好像以前就学过……期间我又去见了黄承彦一次，向他别，顺便把书还给了他。

时间到了一月旬，一切准备妥当，使节团发了。我们先乘船去往东边的柴桑，从这里再次渡江来到北岸的江夏，这是为了绕过江上正在打仗的地方。随后我们在魏国向导的带领骑朝西北方前，途径鹿门山。当时我好想不不顾地就这样冲山里寻找蔡家庄，但我忍住了，现在一切步骤都不容得任何闪失，否则就前功尽弃。

我们离开江夏郡，南郡，向西边走，来到了樊城。这里一度被蜀国占领，后又回到魏国手中。我第一次来这儿，这是个小城，与其说是城市更像个军事要，魏王在一座塔楼阁楼里接见了我们，房间里铺着红毯，窗外就是汨汨的汉江，远远地仿佛能看见襄城耸的城墙和箭塔。

见到魏王的第一，一条仇恨的毒蛇就在我里复苏了，它吐着信，昂起了，威胁着要扑过去狠咬……这冲动太过烈，有像我对松铭的，几乎无法遏制……我握双拳，拼命压抑着自己，一遍遍告诉自己为了计划必须忍耐……

路的礼节和程过后，我们了一间会议室，从前往后摆着两排相对的大靠背椅，首位隔着一张小桌，我们坐在这里商谈起了此次来访的议题。

来之前，培训的官员告诉我第一场会谈主要是给外界看的，只是简单地换一意见，起个，不需要太较真，不会得重要的结果。

果然，双方产生分歧的地方并没有探讨，只是把所有议题走观似地罗列了一遍。会议结束后是宴席，接着让我们榻安顿来。同事们整理了上午谈话的纪要，分析了魏王的意图和心理，在房里认真研究。

傍晚又是一场宴席，然后魏王陪同我们走了跟上午不同的另一间议室，这里接近塔楼，视野更开阔，可以看见汉江转弯的地方，月光洒在江面。房间更小，布局更凑也更温馨，墙边有绿植，墙上有锦衾挂，与会者很少，我们这边加上我只有叁个人，卫兵什么的闲杂人等都去了。

我们双方跪坐在榻上，案几上摆放着瓜果和茶，每个人分发了一个手的小火炉。这香炉里面是个球，外面有框，任凭框怎么旋转里面的球都不会翻，工相当巧。

开始前十几秒我还在脑里复习稿，结果魏王先说话了，而且第一句话就打了我们团队的节奏。

“你是云禄吧？”

他以手指我，从容不迫地微笑。

我心里咯噔一，上午我并没有跟他说话，我们使节团只介绍了几个主使……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知他怎么会认得我。于礼貌，我意识地说：

“臣妾就是。”

“想不到你竟会成为吴侯使臣，你兄还好？”

我大脑一片混，努力保持着镇定说：

“蒙大王关心，家兄安好。”

我到我右边两个同事的姿势似乎有僵，不禁如芒在背。我一直是用假名在吴国活动的，他们听到了我的真实份不知作何想。

我看了魏王一，他从容地品了茶，脸上气定神闲……他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材五短，但面容明，两眉睛如日月般明亮，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举重若轻的气场。

他为什么会认得我，难我以前跟他有过个人接？我毫无印象，心既慌且疑，又不敢问，那仇恨的毒蛇在我翻江倒海，我光是压抑控制它就几乎无暇他顾了……

魏王从容笑曰：

“汉边孤曾与你手，被你杀得弃袍而走，几乎被尔等所擒啊。”

咚，仿佛有柄锤敲打了一我的脑髓，这件事我是记得的，当时魏蜀围绕着汉江上的渡展开激烈争夺，有一次魏王亲自领兵，被我打了回去，好像在逃跑的过程中怕别人认他，把他的战袍给扔了。

（难就因为这个，他就记住我了？）

“孤袍还在否？”魏王微笑。

“之前……收藏在蜀军府库中了……”

我谦卑地喃喃答。

“多闻你巾帼英名，倾慕久矣，今日得见玉容，胜过传闻百倍啊。”

魏王像闲话家常似地说，我惊惶得浑冒冷汗，两个同事向我投来克制的怀疑视线。

“大王过誉了……”我声音有颤抖地说，试图把话题导向预定的轨，“妾不过一女，岂敢与大王议论，惟受主君之命，来尽使臣之职耳。”

“是的，”担任主使的同事适时地接上话，说，“她是这次的特使，原本是襄蜀军一员，弃暗投明，效我军麾。上午略地说了一，现在请允许我把本国的提案详细讲来，大王之前的担心其实很好解决……”

一个侍臣呈上了我们准备的文书，魏王一边看一边听我们讲。大约一个小时后，书翻了一半，魏王顿首：

“你们使孤兵伐蜀，好解你们江陵危急，而孤可收复襄……你们的意图孤已了然。襄城本是孤的，孤岂不知其城垣固，如何轻易能攻？”

“大王勿虑，若非备有良策，我等焉敢冒昧前来叨扰大王，请看这里，这里有详细的报和方案……”

主使伸手翻了几页纸，把书平，说。

“这里说襄粮不久告罄，”魏王的目光停留在那一页上，略微蹙眉说，“你们从何得知？”

“是这位特使带来的消息，请允许她向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