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十章魂殇(4/10)

一边挨个儿看了我们一。

“嗯，好了。”我攥了枪，说。

“走吧。”

哥哥登上了台阶，来到了铁门跟前，我们站在他后。他定有力地推开了门，在金属的声中，一个混而血腥的大厅映了帘。

官兵们正在大厅里救火，血与脏混杂在一起沿着台阶淌来，除了哥哥，我们每个人都捂住了鼻，他一只手提着麻袋，一只手握着短刀，迈了脚步，我们跟着他向着大厅的奔跑。

“面是什么况？”

一个满脸黑灰的军官正指挥手拖尸，扭对我们喊。

“面暴动，我们不住了，要去找增援！”哥哥边跑边喊。

“你们过来把这些搬走——喂，别跑！”

我们没有理他，径直穿过楼梯井，跑向办手续的前厅。一闸门现在前方。门是打开的，运的士兵。

“快让开！”哥哥喊，“孙夫人有危险，我们要去通知主帅！”

两个守卫分开人群给我们让了一条，我们闯过闸门，堡垒近在前。外面是黑夜，但灯火通明，声势浩大。

坍圮了一半，堆积着瓦砾碎石，一群士兵在这里搬运清理工作。哥哥放慢了脚步，跟着几个拿着脸盆的士兵侧着从废墟中间穿过，我们鱼贯而，来到了外面。

我环顾四周，几座塔楼上燃烧着狼烟，但空无一人。右边那座叁层的山大殿正在熊熊燃烧，火光冲天，抱着文书从里面跑来的和提着桶跑过去的人络绎不绝。左边通往监区大门的空地上，原本净整洁的绿化带一片焦土，囚犯四逃窜，警卫穷追不舍，有的直接被箭杀死。再远一，那扇沉重的监狱吊门面破了一个，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驻守在那里。

我们跟着哥哥斜着穿过空地和往来的人，来到对面一幢大的砖墙建筑底，弧形的棚大概有十几米。敞开的双开门里，几个士官正在指挥搬运文的人安置品。

“你知你的东西在哪吗？”哥哥扭过低声问。

“知。”孙尚香低声说。

“我们奉命来取孙夫人的个人品。”哥哥走仓库，对着一个士官说。

“孙夫人的品已经收好了，在那里——”

士官转指着最靠近墙的一排架说。

“谢谢，你忙吧。”

我们快走到那一排架边，架最外面的隔板上放着一沓衣，旁边的钩上挂着一个箭筒。

“是这个吧。”哥哥指着它们说。

“对。”孙尚香把箭筒取来，背在上，里面大概有七八只箭。

“我去塔楼上找一把弓，你们在这里等我——”哥哥说。

“诶，这里有武——”钟迪绕到架后面，招手说。

哥哥走了过去，孙尚香把那沓衣服的一角一件件地翻开，似乎在衡量哪一件值得带走，但好像并没让她在意的。我走到窗边向外看去，只见一队人穿过监狱大门面的，向着堡垒前，为首的是提着青龙偃月刀的关羽。

“哥，你来看——”我轻声叫。

哥哥凑到窗前，凝视着那支队伍堡垒。

“我们要抓时间了。”他低声说，然后走到孙尚香面前，把一把木弓递给她，严肃地说，“孙夫人，这个给你，如果我们遭遇了关羽的阻截，你就向他箭，务必要击中他。”

“好。”孙尚香把弓握在手里，平淡地说。

“钟兄，把火折准备好。”哥哥说。

“留几个雷给我，别用完了，我还要研究呢。”钟迪一边掏那个小竹筒，一边说。

“好——”

“对了，还要留几个炸开城门，”我郑重地提醒，“如果城门关了，我们是打不开的！”

“好。”哥哥颔首，“收拾好了吗，我们走——”

我们离开仓库，朝着大门跑去。空地上烧焦的尸首横斜，有官兵也有囚犯的，石板被炸翻泥土，跑的时候得一直看着脚免得被绊倒。围墙上也在发生战斗，有人从上面坠落来。还有一些囚犯像无苍蝇一样跑，冲撞过来，我都照哥哥的指示把他们一枪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