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拓跋泰可没心跟他寒暄，冷冷：“我劝阁还是省些功夫，若无要事便请回吧，万一被人发现，这擅闯私会嫔妃的罪名，谁也担待不起。”

“将军留步，再会。”崔衍拉起斗篷遮住脸，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晚，不可无礼。”崔衍斥责了一句，代崔晚晚赔礼，“她被家里人惯坏了，将军勿怪。”

“阿兄放心，你也保重。”崔晚晚神不舍，但也没多挽留，而是吩咐拓跋泰，“你替我送阿兄。”

“原是不敢，我还当你是不想呢。”崔晚晚站起来，上前一步猛然凑到他跟前，仰着问：“拓跋泰，你刚才在想

面对崔衍突如其来的示好，拓跋泰并未放在心上，而是模棱两可：“崔大人言重，保护贵妃娘娘乃是臣分之事。”

这番话语气颇重，男人听了也不恼，反而笑：“拓跋将军多虑了，我夤夜而来，只是为了少些麻烦。”他拱手一礼，“听小晚说将军对她有救命之恩，我代她在此谢过。”

“看我，竟忘了自我介绍。”男人拢起袖，合手见礼，“在崔衍，乃是小晚之兄。”

没想到那男人竟还主动喊他，拓跋泰回，言语生：“何事？”

“好看吗？”

“原是崔大人，失敬。”拓跋泰终于缓和了气，态度也放柔，略有窘迫，“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叙话了，臣告退。”他冲崔晚晚一礼，准备退。

二人就此别过，只是崔衍临走却托付了他一件事。

拓跋泰遵命，带着崔衍走摘星楼，还送他到门，却被崔衍婉拒。拓跋泰也未持，既然崔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来，自然也得去，他何必替人心。

拓跋泰挪开目光：“臣不敢。”

清河崔氏之崔衍，三岁能诗五岁能文，是名闻天的神童，十六岁即参加殿试，还被先帝钦为状元，在朝为官十载，如今是兖州刺史。仔细一瞧，兄妹二人得有几分像。

这时崔衍：“夜已，我也该走了。”他握了握妹妹的手，“小晚，保重。”

男人走近，毫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神，就像看到一件待价而沽的，竟似中意一般，着夸：“久仰拓跋将军威名，百闻不如一见，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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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响起，已是三更。

“拓将军。”贵公崔衍诚恳，“舍妹纵任，若有冒犯之，请您多多担待，这份恩崔某人必定铭记在心。”

拓跋泰冷淡看着男人，只见他约莫二十五六，面白俊秀风度翩翩，应是京城女最心仪的贵公模样，他同崔晚晚站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颇为登对。

他轻轻走近，影挡住了大半烛光，影把她整个人都圈了起来。垂静静端详，他看见她乌黑的的发，雪白的后颈……

阿兄？

崔晚晚突然抬，睡意还未完全散去，笑戏谑：“我还以为你会伸手呢。”

崔晚晚走上前踢了拓跋泰小一脚，：“你怎么跟我阿兄说话的，凶什么凶！”

拓跋泰本该回去休整，可却又回了摘星楼的偏殿。殿烛火仍然燃着，崔晚晚坐在圈椅上，手托香腮，闭着脑袋一一的，应是困极了。

“你嘛谢他？要谢也是他谢我。”

说不清是不是嫉妒心作祟，拓跋泰把脸别开，敷衍：“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