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莫问鬼差(2/3)

阎王？「阎王好找吗？」顏以安问。

一隻鬼手搭上顏以安的肩膀。

他耳畔上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哀号，肩膀上的鬼手也松了开。

「大人！」

「喂！你在外面什么！」

无明悄声问顏以安为什么他突然觉背脊一阵发凉，顏以安据实以告。后面有个白衣鬼差要抓他们，还放话说就算今天逃跑的是阎王，也会抓回去严刑拷打。

——明啊，莫问鬼差，你千万不要去招惹。

阎王可是三界一主，统领整个地界，权柄天，与天相应，手握人间万千魂魄，阎王好找吗？

明明武官听起来就是比较危险。

顏以安用角馀光回去看，背后有白影。

当时的小阿明懵懂问：「谁保才有用？」

不过说起来，他们俩也是在同一艘船上，谁危险，另一个也危险。尤其是看不见的他。

后面鬼差的警告才刚喊完，顏以安就觉到后氛围一变。

现在他明白了。

「怎么可能好找。」

气冷，那些鬼卒一定靠得很近。

无明有想笑，都这时候了，都有些分不清顏以安究竟是在认真问又或者在开玩笑，「阎王好找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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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无明在急时刻也没有忘记他们鬼域，不能喊全名。

「顏以安。」白衣鬼差的嗓音不若想像中的那样沙哑，带着冷意，不似想像中的青面獠牙，白鬼差面容清秀，角微挑，偏淡，嘴角略微往，不苟言笑，青年模样的鬼差手持判官笔，笔尖在顏以安眉心。

他忍住没往后看，照着自己记忆中观的位置奔去。

《间集》上有记载，地狱有两大鬼差，一黑一白，黑武官、白文官。统领着底的鬼差们，领首的就是那两位。

师公殷切叮嚀，说他一介小士，打不过跑不赢，除非有人愿意保他。

「是吗。」寻求外援无望，顏以安随应了声，百忙之中从颈上扯红绳，到无明手里。

两人都已在屋舍，然而不等顏以安跨过门槛，他背后一阵风扫过。一隻鬼手扯住他的脚踝。

无明满冷汗：「糟糕，那位鬼差来抓人了。」

「你抓好。」顏以安咬牙，远远就看见那边观的影。

顏以安没再回他，连翻带过了观两门，来到最里一，把景兰先扔去，然后转回把无明也抓去，无明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被扯着了观门。

顏以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隻鬼手碰上他颈上红绳，发「滋——」的声音。

「这是什么！」摸清楚掌心的东西，无明愣了愣，「回去！」这是好东西，怎么可以这么随便给他？「你以为这符令随便都有吗？别给我，先护着你自己！」

以往无明挑灯夜战间集，怎么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黑武官延良只被打了两个红叉，而白文官却被打了满页的红叉。

没看到鬼差的形，光听耳边轰隆的地鸣与四周风劲，无明都要担心起顏以安的安危。

顏以安回答不了，白衣鬼差几步到他面前，侧捲着冷，背后跟着其他灰衣鬼差。

无明看不见鬼差，但还看得见景兰跟观本，没见顏以安来，门又在面前关上，无明士直接慌了神。

师公清俊面容一丝恍惚，超脱人世，神看向遥远的红尘之外，好半晌才回过神：「阎王先生。」

「鬼差莫问，间史来最恶鬼差。」无明说，师公的嗓音言犹在耳。

「大人！那位有鬼令！」后有差大喊，「抓不得！」

白衣鬼差脚步不停：「阎王陛我也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