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3)

她了个邀请的手势：“我只是我必须的事，你大可以尽抗争。”

阿洛后撤半步，绿的衣袖如汐从桌沿退却，刚才激烈泼溅的尖锐绪也一同消失。

他恢复了应付他人惯用的懒散神气，耸肩附和：“你说得对，我确实在乎十三塔卫队成功与否。毕竟队里不少人盼望正式勋衔盼了好久，才前一步，就又要让他们过回原来的寒碜日，我会不好意思的。说服议事会的那群老人家们、让他们松也实在不容易。”

他刻意戏剧地暂停一整拍，而后以笑笑的温和声调转折：“但如果你真的相信这样就能封死我的动作，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

“大不了我带着人走。一无所有从开始罢了，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怕的？我能让十三塔卫队诞生，就能再搞十四塔、十五塔卫队。有本事你就一个个抢过去。”

阿洛的话语直白到鲁，神也像明晃晃的刀刃，自信到能将人刺伤。

这恣肆的神迦涅很熟悉，他的五官还看得少年时的廓，但她前的青年又确然像是陌生的另一个人——眉更加锋锐，材更加挑，自在地穿着以前他刻薄嘲笑过的法师正装袍。

没有任何改变的是不将规则和惯例看在里的骄傲。

十二贤者议事会同意增加卫队已经是破例，之后要让他们同样的让步简直等同白日梦。但这话由阿洛说来，就无端有说服力。

十多岁的时候他淡然说他有一天也会成为导师，其他学徒都笑他狂妄，居然敢和大小有同样的目标。

可他确实到了。‘才能’真正的定义或许就是一个人无论想的事是什么，最终都能成就。

如果想要，迦涅也大概可以把阿洛的十四、十五乃至一百塔卫队一个个摧毁。可那样不就和他说的一样，她生命唯一的追求怎么可能仅仅是击败阿洛·沙亚？

笑话！

“哦还有个方法，”阿洛看着她的表扯了扯嘴角，“这样吧，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不如和我决斗。”

“什么？”迦涅没反应过来。

“双方距离十步或者二十步都可以，你来定。三个回合，我只用防护法，随便你动手，攻击手段不限。

“我撑过去了你在卫队就必须改变作风。打伤打残了我自负全责，打死算我技不如人，”他好斗的绿睛亮晶晶地闪烁起来，“我要是真死了，你总能满意了吧。”

第10章 对局-2

“我照二位的意见拟定了决斗条款，请过目。最后，我有义务提醒，决斗导致的任何伤亡，包括但不限于肢残疾、灵魂损伤、|死亡，一切后果都由决斗者承担。

“二位确认无误后，请在印戳的位置注力。”

迦涅抬往桌对面瞧，恰好与阿洛四目相对。

他笑得整齐洁白的牙齿，维持着与她的对视，刻意放缓动作，拇指指腹一地在面前的羊纸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