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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人完全不听他的讽刺，看到司徒武胆寒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开始放声歌，唱词只有一句：“明明昭武，佑我土！”

一旁的静默立着的军师忽然制止：“嘘！”

听着这句，司徒武立即变了脸，斥：“把这个疯拖去！”

更重要的是，他们清楚明白的知，这个“大魏”，来得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

常歌死，当天晚上，司徒镜变篡权，大周给掀了个净净，改立大魏。

一声钝响，接着是颅落地的声音，令人厌烦的声音终于停了。

司徒武真的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险些失态。不过，他很快镇定来，冷笑：“可惜啊可惜——常歌已死了三年了。事到临，你们不去保家卫国，居然想着拜鬼求神？可悲，可笑！”

用！”

常歌在世，不说篡权，众人连偷偷对大周天翻个白都不敢。

司徒武立即听端倪，站至瞭望楼栏前。

的确有人在唱，不是一个两个，是从远而悲渺的地方起的，越来越多的人加悲歌，错杂着，嘶吼着，最终，这句悲歌越来越响，竟在整个沙场回。

司徒武终于松了一气。

就连周天祝政，据说也命殒变当晚。

倘若常歌在世，恐怕率先收拾的，就是背主篡权的大魏。

光是听到这两个字，常歌过往那些令人胆寒的杀伐事简直历历在目，司徒武险些打了个哆嗦。

“无字天灯，是你们最怕的人！常歌，是常歌！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昭武，佑我土。”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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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几乎是从牙里挤的声音，他已放弃了挣扎，冷笑着，任由火焰在上肆，“你不是想知么，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昭武，是大周朝常歌将军的封号。

“那是谁！”

司徒武当即摔了杯盅：“谁还在唱！”

“明明昭武，佑我土！明明昭武，佑我——！”

明明昭武。

虽然只有一瞬。

“禀将军！”近卫砍了农人，提着来复命，“那人已砍了，不是他。”

“……明明昭武，佑我土。”

他对敌军将领的恐惧甘之如饴，狂笑着喊：“明明昭武，佑我土！”

一时间，没人多言。

农人听着极其痛苦，已分不清在哭还是在笑，但他还是铆足全力，看清了司徒武脸上的表——震惊，和……发自心的恐惧。

魏军惧怕常歌，不仅仅是因为多数军士直接由大周军队改制而来，刻了解常歌的杀伐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