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2/3)

不会又是一场鸿门宴罢？

“我不会再回去了，李烈。”纪姝倚在狐裘中，轻飘飘，“大殷只是让我觉得恶心，而你的国家，却让我痛彻骨髓。”

她抹了把笑的泪，朝着李烈展示自己苍白的指尖：“蠢货，我用这双手，杀了你亲哥哥！”

纪妧一顿，讶异：“你？”

纪姝似是明白了什么，抱起案几上狸：“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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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妧的话打断她的思量，畅快：“当初北燕得我朝不得不送帝姬前去和亲，如今势反转，到他们送人求和。若能以结亲为由，让北燕自甘臣服降为王国，成为我朝附属，用李烈一人换取两国百年安宁，也未尝不可。”

睛一亮，坐直了。

“小崽，装什么惊讶？你与祁家小谋划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日么？”

纪姝走后，秋女史将战报呈给纪妧。

纪妧懒懒勾着他颈上的圈，眯半晌，终是取钥匙打开了暗锁。

祁炎亲自领兵，怎么可能输？

纪妧颔首：“还有呢？”

还有？

与此同时，承平公主的车中。

李烈不为所动：“他残暴，欺负我，侮辱你。他该死！”

咔哒一声极细的声响，李烈几乎立即就醒了，琥珀的眸因为接到光线而微微一缩，兽瞳般野又温顺。

纪初桃心中有了主意，合上战报：“皇，我去罢。”

说到此，纪妧眯了眯凤，“只是他们的明珠郡主到底是外族女，不为皇妃，只能从宗室中挑选一名适龄未婚的世封为郡王，替大殷完成这桩政治联姻。还有，送李烈北上及接郡主来京的人选，都必须慎重选择……”

纪妧翻开一看，神不喜怒，抬问纪初桃：“永宁，猜猜看。”

“一辈？”纪姝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笑话似的，笑得东倒西歪，上气不接气。

李烈像是累极了，赤着留有指甲刮痕的麦膛，枕在纪姝的上毫无防备地沉沉睡去。

一个死了心的、千疮百孔的人，哪还有什么与恨呢？

“不错。”纪妧这才些许笑意。因为信任妹妹，她便直接将战报予纪初桃查看，言简意赅，“不仅是议和，还请求联姻，将他们的明珠郡主嫁大殷为妃。”

纪初桃想起梦中李烈最终是回到北燕了的，便试探：“北燕残输了就定会议和，我猜……是用什么条件，换回他们唯一的皇室李烈？”

纪妧也想到了这层，轻哼：“这次便是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耍招。北燕皇室有两派，一派以他们摄政王李獒为首，一派则是拥李烈的皇派。去年行刺的是摄政王的人，而如今祁炎攻破李獒的王帐，生擒主将乌骨达，北燕皇室只剩李烈一脉，再不保他，北燕就要绝了。”

纪姝线凉薄，推开他茸茸的脑袋，“我这条链，终归拴不住你了。”

纪初桃好奇：“只是去年北燕行刺，俨然不顾及质李烈的死活，甚至有借刀杀人的意味。怎么如今一场战败，便不惜割地求和也要换回李烈？”

纪姝的笑意淡了来，盯着李烈许久。

……

祁炎受伤了？严不严重？

“等稳定来，你我的大妃。”李烈被推开，又大狗似的拱回纪妧怀中，用生涩的汉话，“一辈，也不要分开。”

那些关于九死一生、充斥着鲜血和屈辱的记忆争先复苏。纪姝里没有恨，只是彻底的冷。

纪初桃不假思索：“赢啦。”

北上议

纪初桃扫视一捷报，目光停留在“祁将军克王帐，生擒敌军主将乌骨达，中箭伤”一句上，心脏蓦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