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聂清羽）(5/7)

于作为丈夫的责任吗？

但她还是缺了些勇气，一声“公”脱而，后半句拐了个弯，轻声：“近来还是早些休息，过几日阿音阁，你和阿爹阿娘还有的忙。”

三月二十一，颜珞笙大婚的日。

是夜，忙碌了一天的颜府恢复寂静，聂清羽多陪了颜夫人一阵，回到住，洗漱更衣过后，迟迟不见颜玖竹影，问起人，才知他自从归来就一直闭门待在书房。

他和颜珞笙从小一起大，自是不必多言，如今妹妹离开生活了十八年的家，纵使她嫁与良人，他的惆怅与伤依旧无法抑制。

聂清羽理解他的心，没有过去打扰，独自睡，还特地为他留了灯。

她了个漫的梦。

梦中的形匪夷所思，她像是飘浮在半空中，看到另一个自己。

承业十年二月初二，她奉姨母之命，随父亲赴宴，为了那些贵女，她着跨上背，却不料匹受惊，一路横冲直撞闯林中，将她掀飞。

聂清羽心惊胆战，却动弹不得，无法施救那个命悬一线的自己，忽然，一个人影纵而过，脆利落地接住她，给了追而来、吓得魂不守舍的人。

正是颜玖竹。

顾及她的闺誉，他郑重嘱咐人们，切莫对外宣扬，而她早已不省人事，全然不知自己捡回一条命。

醒来后，姨母守在她床边，轻柔地为她拭去惊魂未定的泪，告诉她，她的救命恩人是太。

聂清羽惊讶不已，且不说宣王怎会摇一变成为太，她曾经视为亲人、满怀信赖的姨母，竟然面不改地对她撒谎。

她怀着复杂的心，看着“自己”在姨母的诱导对太，终日不求回报地向他示好，直到承业十三年，她结识了一个名叫顾染歌、有着与颜珞笙一模一样容貌的少女。

之后的事愈发荒诞不经，颜珞笙……或者说是“顾染歌”义无反顾地了皇帝的妃嫔，而她因一次偶然被静渊王相中，讨去了王妃。

姨母见她久久不得太心，便顺推舟卖给静渊王这份人，她的父亲不敢得罪谢家，唉声叹气地领了圣旨。

她嫁静渊王府，日夜以泪洗面，静渊王的妾们压不把她看在里，甚至以羞辱她为乐，静渊王脾气乖张，醉酒之后总是对她大打手。

承业十六年，她重病缠，在郁郁中咽了最后一气。

聂清羽目瞪呆，猝然惊醒，发现自己上的寝衣完全被冷汗浸透。

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她在黑暗中坐起，脑嗡嗡作响，梦境里发生的一切挥之不去，她突然想到，颜玖竹呢？为什么二月二之后，他再也没有现？

——承业十年十二月，右仆/颜晟通敌叛国，以谋逆罪之名判满门抄斩。

这句话没由来地跃脑海，记不得是梦中何人与她提及，她只觉周血封冻，匆忙掀开帷帐，鞋也顾不上穿，无视雪织和其他婢女劝阻，失魂落魄地朝书房奔去。

推开门，颜玖竹正闭着睛伏在桌案上，似是连日持妹妹婚事、一时疲累，不知不觉睡去。

他面前摊着一本书，竟是他平日里避之不及、自称看着就发愁的《秋》，书页写满批注，仔细查看，赫然是颜珞笙的字迹。

聂清羽心里有些混，无暇对这副反常的形多加思考，而颜玖竹听闻响动，清醒过来，意识看了书卷，正待解释，却觉察到妻神有异，肩膀犹在轻微颤抖。

“清羽，你怎么了？”他一怔，起扶住她，谁知一刻，她二话不说扑他怀里失声痛哭。

“噩梦了吗？”他轻抚她的后背，“别怕，我在这，我陪你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