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七章彼岸的事物(8/10)

我不想暴他的名字，也不敢说“铁松”，免得吴国知我隐瞒了更多东西。

“原来是你兄铁。”魏王笑曰，“孤料知不是云的计谋……孤对你兄早有耳闻，你等旧将庞德曾经为了不与东家为敌，违抗军令，怎奈何他的侍童趁夜溜走，想必是给你们通风报信去了吧？温泉镇他施展妖术带领赵云所逃包围圈，可有此事？……这么说来，鸣阁上朝孤投石的也是他，对否？”

“……”

我呆愣地注视着他。

“……”

魏王也沉默了来。

“……”

“为何盯着孤看？”

我有费力地咽了唾沫，颤声轻言：

“大王……您刚才说什么？”

“？”

“您说铁是我兄？”

“不是吗？”

“……他是我什么兄？”

“……？呵呵，自家兄弟，何以问孤？你兄术奇哉，若不是文和予孤一枚护符，那日孤竟被小儿所害……孤若擒之，必当面问罪也。孤说错什么了吗，你为何神大变？”

（冷静冷静冷静，别慌啊……别把事搞砸了……这个问题以后再想，现在有现在该的事……）

我调动了全的意志力，封住了心薄而的岩浆，指甲用力掐了膝盖……我用十分有分寸的声音说：

“抱歉，臣妾失仪了……臣妾有好几个兄，一时不知大王说的是哪个……”

“你兄弟四人，不是吗？”魏王说，“孤与你父是旧，岂会不知？你兄超在汉中，铁是你叁兄吧。”

“是，是的……”

“呵呵，想当年，孤还陪圣上去你们府里看过你表演，那时你刚刚及笄……一眨这么多年过去，真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啊。”

“……”

“孤看蜀军把师全调走了，是去江陵了吗？”

“是的，”主使说，“襄师正在攻打乌林。”

“嗯，看样确实对我国不设防啊……”魏王自言自语般地说，沉了一阵，随后对旁边陪同的官员说，“公仁，孤动员南和豫州的士兵，攻襄，你怎么看？”

“大王，襄城虽然守备空虚，但是有汉作为屏障。现在是隆冬时节，位降，船只容易搁浅，难以运输大军渡江。请大王明察。”

“嗯，若是从东叁郡跨江如何？卿知东叁郡江面曲折，最窄不过百米，如今位降，军队可泅而过，无需船只。”

“诚如是，但东叁郡已归附刘备，大军如何通行？”

“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魏王笑曰，“东叁郡土着豪盘错节，素来叛逆，想来彼不是真心归附，我大军开到，彼必揭竿而起……小曾从汉中来，可知当地况？”他扭看着我说。

我思考了一，刘封确实跟我们说过当地叛频仍，但后来我看见了从襄发往上庸的运输车队，里面满载着襄的战利品，不知它们会起到什么效果……对蜀军来说，最坏的就是没有效果，那就是保持现状不变……假如产生了一些效果，得到了当地土着的支持，那我也可以解释自己不知况发生了变化。

我的不会给蜀军制造更多的麻烦，因此我放心地说：

“大王英明，臣妾在来荆州的路上，经过东叁郡，当地土着叛严重，动不安。当地的领导是刘封和孟达。”

“哈哈，玄德失机，怎遣假在此镇守？若孤，须遣一大将在此不可。此乃天助我也。”

随后魏方跟吴方商量，让我担任魏军的向导和先锋，这是魏国兵的条件之一，此外还有一些利益上的换往来。我们团队回宾馆后，给总写了一封信，俱言谈判的展，向吴侯请示。

两天后我们收到回函，批示同意魏国的要求。我们把函件转给魏国，我另外单独附上了一封信，请求魏王允许我探望蔡家。我的理由是：

臣妾与南郡名士黄承彦黄公素来友善，今受其嘱托探望亲家，其孙亦在此地。望大王垂怜老人骨相思之，降苍天仁德，令臣妾拜谒蔡府，通达问，以便待黄公，不日即还。妾叩首俯伏谢恩。

我始终保持着冰封般的克制状态，知谈判正式结果、目标完全实现之前都不能松懈，我在心筑起一实的大坝，抵抗那汹涌澎湃的，假装自己没有察觉……

又过了一天，我被魏王宣召觐见。我在那个小的会议室里见到了他，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熏着香薰，腰上别着香。我叩首过后，魏王指着榻说：

“免礼平。坐。”

“大王，为何单独召见臣妾？男女不雅，授受不亲，况君尊臣卑，岂可同席晤对？”

“小不必拘谨，”魏王从容笑曰，“我与你不比外人，今日来是想跟你讨论一件私事。”

“何事？”